“南宫凝,当今太后的妹妹,皇上的二姨。不是皇族,却胜似皇族。”沈春眠在为萧牧出主意的时候,从来都只说一半。这是他的聪明之处,要替上位者说出心里话,却永远都要让上位者自己去说出计划,给他一个高帽子。
南宫曼的妹妹,如果能娶到,不仅抱得美人归,还在潜移默化中,让自己和老皇帝萧代称兄道弟。护国公加上这层身份,已经不能再尊贵了。无形中,让人觉得自己坐了那个位置,也不会对上一代政局产生影响。在天下人看来,本来就是一家人。
“如何求娶南宫凝?”萧牧打定了主意。
“以护国公的身份,直接派人去问就可以了。”有幕僚插嘴。
萧牧听完,立刻看向沈春眠,目光中尽是询问。
“不可求娶,只可意会!”沈春眠摇摇头,“南宫凝要嫁的不是身份,而是真心。据说,年轻时拒绝太子,后来又数次拒绝宋皇。幸亏宋皇没有当众求娶,不然下不来抬台。时至今日,倘若她不愿意,男方强娶会很丢人的。”
“那沈先生又有什么办法?”那个幕僚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反问沈春眠,想挽回点面子。
“很简单,封赏,留下做女官。要什么给什么,以国公爷身份给,先拉拢,一步步来。”
“这算什么办法?”幕僚一脸嫌弃。
有人带头质问,谁都乐意看到第一谋士吃瘪。
“唉,你是不是没追过姑娘家?”沈春眠叹了一口气,目光可怜的看着眼前的出头鸟,“你是不是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女子身份不一般,能自己做主,你如何让对方同意你啊?”
“这,这,这是国事,岂同儿女情长,这跟过家家一样,可笑!”
“天家就是国事,顶级的国事,就是过家家。皇上和皇后打架,娘家帮忙,那叫外戚干政。弟弟觊觎嫂子,民间叫无耻,天家那叫图谋篡位。”沈春眠啪的收起折扇,“你说,不叫过家家叫什么?”
“沈先生说的不错,要想娶南宫凝,就得让南宫凝自己同意。”有官员点头附和。
“沈先生的过家家理论,话糙理不糙,深得权谋精髓啊。”
“最简单的,往往就是最常用的。最好办法,就是日常生活中的人性。沈先生金玉良言,我等受教了。”
众人纷纷彩虹屁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