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首尾相连的回环在星空之中突然亮起，让一边的赫拉伯根不由得感到思维开始逐渐凝固，意识似乎被导向了某个注定的终局。

……

嗖嗖嗖——

“‘0-01’是红祭司途径的唯一性，这就是无法违抗的‘宿命’。”

哪里来的吸血鬼！还有这样的搜刮方式！我不需要这一点的体验提升！

要知道，当祂说出“亚当”的名号的时候，赫拉伯根就有着很大的概率将自己所在的地方封锁，甚至将自己带入神国之中封印。

疯子！

她抬眼看了看自己面前那个经常和苏茜来往的地方，在尝试了几次之前联系奥黛丽的方式但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佛尔思犹豫了片刻。

充满了求知欲的学者们被血皇帝的仆从们从图书馆之中拖出，他们的书籍被火焰付之一炬，毕生的研究在刀剑的割裂下变成废纸。

孩童模样的天使只剩下一颗硕大头颅，眼中仿佛充满了智慧、身上结满了白色的翅膀；在翅膀之上有着一颗颗闭合而无法睁开的黄铜色眼睛，闪烁着毁灭一般的气息。

“而神灵的愤怒，你无法承受！”

“包括亚当和阿蒙？”

所谓的“必要的牺牲”，其实这是大部分神灵都认可的观念。在理性的驱动之下，“电车难题”将不复存在；而神性就是最高的理性。

在黑夜女神的观念之中，祂也认可让风暴之主或者真实造物主多获取一份唯一性。这可以让其中的任何一位更加接近上帝，这样可以减少末日到来时己方和外神的差距。

和平、美好、善良。

亚利斯塔·图铎像是发了疯一般向前走了半步，祂转过头，阴恻恻的笑了。

这座高塔越往上层越是深暗，越是充满疯狂、毁灭、不祥、灾难等气息。这高塔延伸入天空，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圈进了自己内部。

佛尔思暗地在心中骂道，看向眼前霍尔伯爵家的宅邸。

祂身上的气息略微有些不稳定，在涌动的、不自觉的扭曲着自己身边规律的光斑之中渗透出了些许浓重的血腥味。

而后者则是一对湛蓝色的羽翼，在羽翼的中间有着一颗颗虚幻的眼睛相连，黄铜之色相连，构成了一个断断续续的人形。

“在你的身上有着寄宿的痕迹，你是被哪一位外神看中，变成了祂的傀儡？”

我再拿不到钱，我感觉我会饿死的！额，不过还是从正门进去吧……

……

在祂的面前闪过一道黄铜一般的光芒，化作一颗眼球似乎早有预料的将乔治三世吞了进去。

这可怎么办？赫拉伯根怔了一下，对自己在之前的神战之中没有出手有些后悔。

“我知道啊。”乔治三世放声大笑：

“我是谁？我是谁！”

“赫拉伯根，你没看出来吗？你难道看不见我的神情吗？当时围攻我的，也有你啊！”

“我当然知道。”

一道又一道的破空声响起，鲁恩帝国军队的铁蹄踏破了伦堡的大门，一道道蒸汽步枪子弹构成的细密网格割裂了空气，也穿透了沉浸在书籍之中学者的美梦。

在那睁开的黄铜眼睛之中一道声音响起，祂用不容质疑的语气看着乔治三世：

牺牲一部分在战争之中死去的人就能换得整个地球的存活概率增加一分，这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不是吗？

这两位天使一个样貌像是孩童，另一位则是“战车”的翅膀。

这样下去，外神会全力进攻我这里，我很有可能会收到严重的创伤……

祂果然上当了……乔治三世双腿微曲，周围的景象已然变成了知识之神的神国。知道“白塔”有着全知的权柄，祂心中意念一闪而过，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刻意：

“难道赫拉伯根不需要一个盟友？”

看着毫无顾忌的念诵了外神尊名的亚利斯塔·图铎，赫拉伯根下意识的就想要向着其他神灵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