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里。”
少女一怔,她点了点头:“好。”
*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在徐有桓领兵到达兵哨点时,他却发现赤郝的消息迟迟没有传来。
他不敢轻举妄动,怕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很快,就有士兵狼狈不堪的跑来告知赤郝在漠河受袭一事。
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此时时局已变,他根本不清楚为什么对方能猜透他们的计划。
“撤军!”
徐有桓勒紧缰绳,一众行军又匆匆沿着方才的路折返,但半路上,居然也遇到了荆南军的蛰伏。
张渊带着人潜伏已久,按照卫怀胥吩咐的那样,刚好在路上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箭羽飞纷,无数的刀剑纷飞声响起,犹如人间地狱,待撤退结束后,已经不剩多少骑兵。
许步薇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只清楚这一路上,她看见一列列的马匹横成一排,她跨步上了马,顺着北风呼呼的赶路,然后渡过漠河,听见卫怀胥喝令行军的声音。
许许多多的动静灌入耳中,有金戈铁马,有火把提灯,本以为自己能够经受得住这一切,可许步薇一夜未睡,一回去她整个人就彻底倒了下来。
再次醒来,已经戌时。
……
床榻上少女半起身,一侧的汤药正泛着热气,许步薇正欲伸手去拿,忽然有一条手臂替她拎过药碗。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身后,卫怀胥道:“怎么不唤人?”
空气中有一瞬间是安静的,少女的眼神一紧,卫怀胥察觉到了这份情绪,他将药碗放在她手中。
许步薇脸色微顿,只是过了许久,她才道:“你怎么来了?”
“你身上有伤还未好,我不放心。”
卫怀胥坐下来,想问的话欲言又止,他道:“感觉怎么样?”
其实她身上的伤不深,只不过都是打斗时,落下了一些小伤口和淤青,主要是这几日她心力交瘁,经历了太多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但之前她经历了什么,卫怀胥都不清楚,他只知道,有什么事情许步薇没有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