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双与静了瞬,听着几人说话,倒是有些意外。
先前在军中,他与沈彦还未曾熟识的时候,他便经常能听卫怀胥提起此人。说起来,也算是有缘,后来又进了卫川军,上次这人中毒,听闻卫怀胥还亲自到营里看了……怎么这次又遇到醉酒的沈彦,还把帕子落在人身上。
想到这,他冷不防一惊。
这么一说,还挺巧……他记得,卫怀胥不是一个如此优柔寡断之人,怎么这回,偏偏对着一个新兵如此关心似的?
怀胥,他不会是……
他欲言又止,看看沈彦的身影,又冥想了一番。
虽说沈彦模样生的确实清丽隽秀,但许是因为不同普通军中儿郎一般健硕,看起来便总让人忽略她的长相。
其实他的模样,生的是不错的。
先前卫怀胥频频提起沈彦,说怀疑人家的身份,后来也鲜少再提,难不成便是因为后来相见,他就……心软了?
对一个男人心软,可不能算是什么好事,总不可能是有断袖之癖。
等等?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闻双与心中登然一急。
下一秒,许步薇看他在这,冷不防开口道:“正巧你与大人相熟,不如此物你替我交还给提督吧。”
正好省了待会走一趟的机会,她也懒得去见卫怀胥,此人心机深沉,不知道到时候又要下什么套,还是尽量远离些好。
闻双与忽然迟疑:“这……让我去,不太好吧?”
“有何不妥?”
许步薇皱眉,只觉得这人的行为举止奇怪的很:“你怎么了?”
闻双与抹了把额头的汗,一时有些心虚。
“没,我就哈哈……今日瞧着日头不错,我想起来军中还有要事在身,你这帕子,还是自己亲自交给他比较好,代劳不了。”
“告辞……告辞。”
他拍了拍许步薇肩,说罢转头一骨碌疾走。
凌瑜刚从一旁拿了长剑来,见闻双与走得匆忙,不由的疑惑道:“他这人怎么了,屁股撵成花了都?”
许步薇摇头,看了一眼天上雾蒙蒙的云,一丝阳光也无。
“不清楚,许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