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沉闷的响动打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是一股浓烈的臭味从门外飘了进来,来人竟然在外面大便,刘东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嘴角微微抽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紧张到极点的时刻,竟然会撞上这种荒唐的场景。
门外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屋内的情况,依旧自顾自地哼哼着,偶尔还伴随着几声低低的叹息。刘东握枪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警惕。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忍受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煎熬。终于,门外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随后是皮带扣紧的金属碰撞声。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刘东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枪,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大概是他职业生涯中最荒诞的一次逃亡了。
附近有人就有村庄,当务之急是需要找到一些药品对伤口进行重新处理,要不然经过河水浸泡的伤口一旦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身上的衣服也必须尽快换掉,要不然一身血污,又破破烂烂的走到哪都会被人一眼认出来,但是外面同样凶险,敌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正如他所料一般,方圆五十公里范围内已全部被封锁,附近村子的村民更是被动员起来参加巡逻和搜索行动,在安州市外围已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
金正浩连夜回到了狙击旅的驻地,手下的十人特战小队全部被杀,只剩下他一个连队主官,必须要进行严格的审查。
狙击旅驻地在安州市远郊,,连长金正浩坐在政治部的一张椅子上,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军事标语和领袖的肖像,前面围着办公桌坐着的三个人是审查他的官员。
他的眼神空洞,脸上布满了疲惫和痛苦。他带领的十人小队,曾经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战士,如今却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死亡六人,重伤四人,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了驻地。
政治部主任朴本月在他对面,目光如刀般锐利,声音冰冷而无情:“金正浩,你的小队差一点全军覆没,只有你一个人毫发无损的回来。你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金正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努力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我们…我们正在山中训练,通讯兵收到报告说有一男一女两名可疑人员潜入这一地区,正好我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朴本月的眼神更加严厉:“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回来?你是不是背叛了你的战友?”
金正浩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我没有!我……我尽力了!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我……我无能为力!”
朴本月冷冷地笑了笑:“无能为力?你是连长,而且号称狙击旅最强的战士,手底下的小队也是百里挑一的,对方只有两个人,据说还没有武器,你说你无能无力?我感到很奇怪”。
金正浩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场战斗的画面,战友们的惨叫声、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对方诡异霸道的身手……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我……我……”他的声音颤抖着,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朴本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金正浩,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敌人收买了?还是你故意抛弃了你的战友?”
金正浩猛地抬起头,一下站起来,猛地撕开身上的衣服,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眼中充满了血丝:“我没有,我宁愿死在那里,也不愿意抛弃他们,他们是我的兄弟,我是忠于领袖忠于国家的”。
朴本月冷冷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回座位继续说道“只有你和这两个人正面接触过,说一说你的想法,他们是什么人?”
金正浩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虽然这两个人的面貌和我们北韩人基本上一样,但这两个人一定来自境外,华国跟我们是友好国家,而南韩人不必绕到北方入境,所以岛国间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必竟我们的劳动一号将在年底试射,他们是不是急于掌握这方面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