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苏又一个惊讶,小声问周瑁远:“王琪也会开飞机吗?”
周瑁远笑着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王牌,又说:“他也会。”
林子苏哇哦一声,禁不住赞叹道:“他们好优秀,什么都会!”
“那是因为你的男人很优秀!”周瑁远调侃道。
林子苏满脸洋溢着幸福,亲昵地牵住他的手,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牵手带来的温暖安全的感觉,不假思索回道:
“当然,二哥最优秀,不然我也不会爱上二哥啊。爱过二哥,就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嗯,就像那句诗一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二哥就是我的沧海,就是我的巫山。”
“你知道的,二哥是个俗人,不懂文学诗词,但是,有你的这句‘爱过了二哥,就再也爱不了别的男人’,二哥就安心了,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周瑁远欣慰道。
“淑女一言,驷马难追。”林子苏俏皮道,周瑁远笑了。
到了楼下,林子苏才知道周瑁远口中的“陆地巡洋舰”是什么,原来是加长版的林肯。
林子苏惊讶得不知所措,她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这种豪车,能坐这种豪车的人非富即贵。
她看向周瑁远,问了一句很傻的话:“这是哪来的?”
车门已经打开,周瑁远对她笑而不语,先优雅地上了车,然后伸出了绅士之手,邀请她上车。
林子苏看到他迷人又性感的微笑,心漏跳了一拍,小心又忐忑地落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一带,随着一声惊叫,她就应声落进了他的怀里。
林子苏又羞又紧张又莫名期待,知道王牌还在车门处,挣扎着便要起来,他却抱得更紧了。
好在车门迅速就关上,王牌也去了驾驶室,驾驶室与后车厢完全隔离,所以这里变成了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空间了,不是吗?
林子苏突然想起了那年在云海大酒店集训,周瑁远出差归来,从常青机场大半夜风尘仆仆直奔云连,只为见自己一面。
当时车门打开的刹那间,也是这般沦陷在他万人迷的笑容里。
即便现在已经和他如此相熟,也已经有了女儿,可自己对他仍然没能抵抗力。
他只要微微一笑,前面即便是万丈深渊,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他跳下去。
想到这里,林子苏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当她要吻上来时,他却笑着松开了她。
一个转身,就坐到了后座上,然后笑眯眯地端看着她,嘴角的坏笑都藏不住。
又来!林子苏有些懊恼着了他的诡计,明明他先勾引人,人上钩了,他却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坐一边儿去看风凉景。
林子苏小脸一恼,不自觉地就咬住了嘴唇,思索着如何“回敬”他。
一如林子苏对他没有抵抗力一样,周瑁远对她这个娇憨的小女儿动作也一如既往地毫无抵抗力。
一阵心悸,但他并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如愿,便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笑容,抬手勾了勾,笑道:“过来,坐我身边。”
哼,就你会玩“欲擒故纵”,是吧?好啊,来吧,看我们谁先忍不住!哼!
林子苏转嗔为喜,笑吟吟地起身,搭住他的手,周瑁远一个打转,林子苏就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林子苏再也不上当了,而是立即抽身端坐了一旁,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靠在窗边,回头冲正坏笑的周瑁远,娇嗔道:“二哥要带我夜游新港,那是不是该做一个合格的导游呢?”
周瑁远这才挪过来,林子苏见他过来环住自己,以为他又要憋什么坏招,莫名地期待又担忧——不料他却只是为了打开车窗,以便能欣赏外面的街景。
他回头看向她,她的脸又红得一塌糊涂,让他一阵心悸,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身体里蠢蠢欲动的不安分的小恶魔。
今晚得好好调教调教她,给她一个永远都难以背叛自己的情爱之夜,太轻易满足她,也不会珍惜和看重。
周瑁远将右手搭在林子苏脑后的椅背上,左手则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腿劈开,坐姿狂傲而暧昧。
他的脸半贴着林子苏的耳边,气息时不时地撩拨着她的耳后肌肤。
林子苏知道他又要开始上演“勾魂”大法,尽管身体里已经在心潮澎湃,却还是装作比他淡定,认真地聆听他的说话。
“开车欣赏夜景和在飞机上,是两种视角,收获和体验也完全不一样!”
说着,他的右手突然就轻轻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学着她在飞机上调戏自己的动作,一阵酥麻,毫无征兆,犹如电流击穿她的身体。
为了掩饰自己即将脱口的勾人声音,林子苏当即故意清了清嗓子,并假装借着调整坐姿,挺直了身体靠向椅背,以为这样可以转移难耐的躁动。
不料他的左手正搭在后面,她这一靠,就靠在了他更具魔力的手掌上,他趁机将手滑向了她的后腰。
指尖温柔有着更加强悍的破坏能力,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是的,她终于还是破防了。
也是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反制的最佳办法——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欲擒故纵,只调情不深入。
于是,破防的瞬间,她发出了一声销魂酥骨的勾人之声,随着这破防之声,身后那只“魔爪”终于撤走了。
周瑁远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可他自己也险些失防,这也是他撤下手掌的原因,他以为自己诱惑成功。
却不想,低头看她时,发现了她嘴角的一缕狡黠笑意,这才恍然大悟。
好哇,小丫头这么快学会了,真是孺子可教!
周瑁远的兴致更浓了,颇有点酒逢知己棋逢对手的感觉,越发期待今夜和这丫头的斗智斗勇了。
随即他对她咬耳说了句“这只是开始”,一股电流从耳垂迅速流窜,再次击溃林子苏的防线,险些又失控了。
她迅速收神镇魂,回头故作镇定地耸了个肩,颇有挑衅的意味。
周瑁远笑了,但也暂停了进攻,想让林子苏放松警惕后,再发起“进攻”。
于是,周瑁远开始担当起一个“导游”的角色,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沿路街道、楼宇、社区、学校等的历史渊源和故事。
新港是他的第一故乡,可谓了如指掌,对这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
林子苏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时不时的,一些地方和建筑还能联系起他的童年故事。
比起这座城市,林子苏显然对身边这个男人海通时期的故事更感兴趣。
在这些故事中,林子苏果然慢慢放下了对他的戒备。
周瑁远也越靠越近,当林子苏趴在窗沿上,头枕在手臂上时,周瑁远也从后面悄无声息地环住了她。
他将脑袋轻轻伏在她的肩头,此时他正讲着他和安娜在Coco百货商场的故事。
那天是安娜的生日,安娜很任性,因为她知道了他在常青有相好的,就和周瑁远发生了争吵。
她还当众摔了周瑁远买的生日蛋糕,最后还是以周瑁远给买了一条她心仪许久的项链作为道歉,安娜才与他和好。
“原来二哥是会说对不起的!”林子苏听得醋意上头,便话外有话地嘲弄道。
周瑁远嘴角微扬,撒旦的魔指趁机发起了侵略,指尖摩挲着,撩逗着…
这般亲密无间,十里春风便可以被随意采撷,气息还在耳边配合着指尖的魔力扰乱她的心志……
“现在二哥人都是你的,还不满足?嗯?”勾人的气息在耳边尽情摩挲挑逗。
林子苏有些情难自禁,侧了脸面对他,不想他的唇和自己的唇仅一线之距,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一吻封唇。
她的心口起伏得厉害,可还是故作镇定,道:“不够,我想要的,二哥不会轻易给我,但你为了哄安娜开心,却可以一掷千金……”
她说的是话,可感觉到的都是急促而凌乱的气息,她太渴望这一刻能被一吻封唇,一解她的醋意和焦虑了。
“能让我一掷千金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心。”他欲吻不吻,气息撩拨,让林子苏心痒难耐,愈加躁动不安。
“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二哥的心?”林子苏明知故问,继续矜持端坐,尽管他的指尖诱惑正在放肆游弋,得寸进尺。
他的气息在发丝间放荡游离,她开始不受控侧仰和靠近,享受着那气息的摩挲和诱惑,心跳还在加剧,她轻咬嘴唇,即将沦陷时,却听到那更加魅惑的性感声音:“求而不得……”
说话间,指尖的诱惑攀援而上,十里春风最后的领地也沦陷了,内心的那个她已经放弃了坚守。
“和欲罢不能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像是触发了某个机栝,林子苏在即将沦陷的一刻陡然而悟,一把握住了那只魔鬼之手。
她媚眼如丝,抬起头,仰视着正饶有兴致地欣赏被成功撩拨并捕获猎物的男人,他的眼中也隐藏着浓烈的欲望,只是他更善于伪装和克制。
林子苏立即收回了沦陷的魂魄,窃窃道:“这样的女人不存在!”
“为什么?”他的指尖抚过她面庞的凌乱发丝,嘴角那种心领神会的笑意很明显,可见他是明知故问。
“因为二哥是撒旦,要女人对你克制很难。”林子苏迎上他炽烈的目光,猝不及防亲了一下他性感诱人的唇,随即竟咯咯咯大笑起来。
这一笑,让周瑁远内心蠢蠢欲动的狩猎阴谋瞬间化开,化作了一片温暖明亮的胸臆。
第一阶的“狩猎”结束,周瑁远终于安分了,继续给她讲解城市故事。
但是,周瑁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讲解的过程中,还是会时不时地来点撩拨和挑逗,直让林子苏心旌摇荡。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时而克制,时而情难自禁,在若无其事和蠢蠢欲动间来回试探和挑衅。
伴随着周瑁远的“故事”讲解,如梦似幻,难辨现实还是故事。
当车子驶入一条狭长的街道时,林子苏发现这里不如先前欣赏的那些城市大道那样通明。
这里很晦暗,空气中都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暧昧气息。
直到周瑁远讲起,林子苏才知道这里是这座城市最久负盛名的“春街”。
名字也相当露骨,叫sex street,直译过来就是“性街”。
但新港人却有一个雅称,叫“香君街”,其出处就是明末秦淮八艳之一的一代名妓——李香君。
林子苏听到这个名字,禁不住笑了,没想到如此开化的新港,竟然也会如此附庸风雅,真是称得上奇谈了!
林子苏已经猜到了这条街是做什么行当的了,再看窗外,果然有三三两两装扮妖艳风骚的站街女。
林子苏便问:“所以,这些女人都是干这个的吗?”
“你再看看,可不止她们——”周瑁远意味深长道。
林子苏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人,除了那些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站街女之外,还有就是那些往来买春的男人,他们肯定不是啦!
嗯,还有一些衣着普通没有浓妆艳抹的女性,也夹在在熙熙攘攘的买春人流中,并不起眼,她们肯定也不是!
这条街上,也就没有其他闲逛的人了,还能有谁?
林子苏摇摇头,困惑地看向周瑁远,表示看不出来,周瑁远便脱口而出:“还记得陈圆圆吗?”
林子苏想了想,完全没印象,她又摇摇头。
周瑁远这才想起她失忆了,现在她的记忆里没有陈圆圆这个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心中一阵庆幸,忙过来环住她,以转移她的注意力,指着窗外那些穿着普通貌不惊人的女子,道:“这些女人,也是应召女郎。”
应召女郎?!林子苏第二次听到这个词,难道新港这边管妓女叫应召女郎吗?好吧,应该是的了!
林子苏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瑁远指的那些人,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个个扫过,仍然不敢相信她们也是站街女。
在她的印象中,这类女子都应该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这样清汤寡水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那应该没人照顾她们的生意吧?”
“嗯哼,这可不一定,她们的生意很可能比真正的应召女郎还要好。”
“这是为什么?”
“因为男人会觉得她们更干净些,因为这些女人只是兼职做,有很多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做这种事。但也有写字楼的白领或者大学学生。
当然她们不见得是缺钱,就是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那些专职干这种事的应召女郎,容易沾染性病,很难治。客人一旦被感染,就很可能家破人亡。”
“既然这样,为什么男人还去呢?”
“呵呵,你说呢?嗯?”他的气息噬咬着身体的每一根敏感神经,林子苏的心跳又浮出了胸口。
魔鬼的手又蠢蠢发动侵略,不安分地上下摩挲起来,耳边还传来他性感撩人的声音,“如果社会足够平等开化,很多男人也会走到街上去,像这些女人一样搔首弄姿,而不是像现在,鸭子们只关在笼子,让顾主挑选!”
林子苏原本心悸难抑,听到“鸭子们只关在笼子”一句,禁不住噗嗤一笑,转而脸又一沉,故作不悦道:“二哥了解得这么清楚,老实交代,是不是干过这种事,嗯?”
“你不是不知道,二哥有洁癖,而且我身边又不缺女伴,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到街上找一个来路不明的应召女郎,是不是?”周瑁远的解释带着某种挑衅。
林子苏果然生气了,嘴一撇,伴着心痛和嫉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转过身不理他了。
周瑁远赶忙紧紧搂住她,探了脑袋来看,带着戏谑的笑意,明知故问:“丫头生气了?”
林子苏还是不搭理他,周瑁远只得一边哄她,一边亲吻她,两只魔爪直接干起了强贼偷摸行为,温柔肆虐着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