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股份加起来也没有总裁的多,你所谓的第一大股东,还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抢来的,一个强盗,你有什么资格来分配本属于周总的私产?”
杨玫听到这里,嘴巴都要气歪了。
“还有,你们以为撕毁了协议,抢了别人的股份,就是大股东了吗?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是讲契约精神的。
你们这样没有契约精神,以后谁还敢跟你们合作共事?算了,跟你们这帮原始野蛮人讲这些,也是对牛弹琴!
昨天,我们跟戴总、赵云龙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既然你要装聋作哑,顾左右言它,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法庭见吧!”
董强说完就转身离开,可是等他刚打开门,几个壮汉打手就堵住了他的退路,将他逼回了办公室。
董强转头看向杨玫,冷笑一声,毫无畏惧,问:“怎么,收买不了,就要杀人灭口吗?”
杨玫用她惯常的职业微笑,优雅从容,以最温和的语气,威胁董强道:“我这人心善,也胆儿小,见不得血,也见不得杀生。但是呢,我真的很讨厌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董强,今天这事,由不得你——”
说着,她推了一张纸,走到办公桌的另一边,继续温和道:“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否则你就走不出这道门,明白吗?我劝你,我给你敬酒时,一定要吃,不然,我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杨玫说完就拿着笔点了两下那张纸,示意董强服从,过去签字。
董强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杀心,但她还是低估了董强。
董强天生就是个反骨,尤其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越威胁他越反得厉害。
于是,董强走过去,杨玫见他终于妥协,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特意给他让了位置,笑道:“这就对了嘛!”。
不料董强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张纸,当着她的面撕成了雪花碎片,还扔到她的脸上。
纸屑雨顿时飘得哪儿都是,有几片还落到了杨玫的身上。
然后,董强也用最温和低沉的语气,告诉她:“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吗?”
杨玫也笑了,笑得不慌不乱,还是那么优雅从容,道:“我想让你死,用刀只是下下策,那是莽夫行为,我不会那么做。比起杀死肉体,让一个人社会性死亡,我想这才是报复的最好办法。
你看肖薇薇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我只是跟媒体动动嘴皮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肖薇薇生不如死,最后跳楼自杀。
林子苏想替她正名,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杨军不还是照样做他的人上人吗?可怜哦,肖薇薇坟头的草都得半人高了吧!
你们这些低等动物,永远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勇敢,在那里螳螂挡臂以卵击石,最后哭的伤的死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能伤到我们什么呢?”
董强气的肺都要炸了,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如此冷血的人?不,她不是人,是个机器人,是个变态杀人魔?
可怕的,其实不是杨军,也不是赵天昊,而是像杨玫这种人,这种没有心,她们最擅长用一种完美的变态的方式把人折磨致死,而她自己却片恶不沾身。
明明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却两袖清风,美名传世,为世人所称道。董强莫名地感到不寒而栗,竟是无言可对,只能死死地盯着杨玫。
“没有人是完人,每个人都有污点,你也一样。你跟李泓娟眉来眼去,还在外面假装好丈夫人设,你俩背后上过多少次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我面前装什么清高呢?”
“杨玫,你不要信口喷人,我跟李泓娟干干净净,坦坦荡荡,你少在那里扣帽子!”董强猛地清醒过来。
她想故技重施,把陷害肖薇薇的方式用来害我和李泓娟,害我一个大老爷们,我没所谓,但是李泓娟才二十出头,不能让杨玫像毁了肖薇薇一样毁了那个姑娘。
“呵呵,是不是干干净净,是不是坦坦荡荡,要公众相信才行,你跟我说什么,我只负责把真相告诉公众,那些网民跟你们一样愚蠢和自以为是,就算是谣言,那又怎么样,只要有跟风的声音,就不怕没有杀不死的当事人。对不对?”
杨玫她还真是污蔑造谣信口拈来,脸不红心不跳,她很淡定地靠着大班椅,把弄着手中的笔。
董强震惊又愤怒,他知道杨玫可以说到做到,也可以把子虚乌有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肖薇薇当时不就是这样着得她的道儿吗!
杨玫这是什么?收买行不通,威胁也行不通,就直接亮底牌了,想玩阴的了?董强担心她真的会付诸行动,不敢再迟疑,也不得不亮底牌了。
“我当然知道你玩阴招,玩得比谁都溜,也知道你威逼利诱的手段无往不胜,但是,杨玫,你还真威胁不了我,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要是皱一皱眉,都不姓董。
你刚才说得很对,没有人是完人,每个人都有污点,你也一样。你可以编造任何人的谎言,但是你自己的黑料,可都是货真价实,都不需要我加工、编造。
你当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但是,你想用那些手段对付我,你可真是用错了对象。
我告诉你,你可以毁了我,也可以毁了李泓娟,但那又怎么样,你毁的,也就是我们两个光脚的。
但是,你这个穿鞋的可不一样,我要是毁了你,你所失去的,和我就不是一个量级,别人不会在乎你的名声,但是他们会在乎因为被你毁掉的崬森。
崬森如果上不了市,你就是在断人财路,断人财路犹如断人性命,到了那一天,你觉得你和杨军的后台会放过你吗?
呵呵,到时候,恐怕你死得会比我还惨!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你就敢这么胸有成竹?
你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你,你以为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是为什么?还是你真以为自己能耐这么大,有这个资格坐这个位置?
如果不是有赵天昊的支撑,你算个球啊?你也太把自己当碟儿菜了!我还告诉你,我刚才来之前,就已经交代了他们,还有我的朋友,
如果我有任何危险,那放在保险柜里,你那些黑材料,就会被公布于天下,那足够你把牢底坐穿了,到时候还想这么威风,只有在监狱里做梦了!”
杨玫握了一下拳头,她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因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拿捏。
但是,她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虽然现在不敢确定董强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黑材料,但是确实如他所言,穿鞋怕光脚的,她不敢下这个赌注。
毕竟自己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得之不易,她可不想被眼前一个莽夫给毁了,而且她也深知,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赵天昊肯定会卸磨杀驴,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再有一个,也是因为崬森还没上市,他们都还没有落袋为安,为了这个大目标,她只能暂时做出妥协,等一切都稳当了,再慢慢算账。
因而杨玫的愤怒很快就变成了轻蔑一笑,沉默了许久。
她脑子一转,很快就想到了甩锅,只听她道:“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试探一下你。好了,这事我会让陈圆圆去解决——”
董强见唬住了杨玫——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网上的那些黑料,他知道一些,没想到以假乱真,就真的反击成功。
看来这杨玫也是心虚,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
董强趁热打铁,回怼道:“你开什么玩笑?姓陈的就是一坨狗屎,听到她名字,我都觉得恶心,她个万人骑的婊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这事儿,必须你杨总发话解决,其他任何人都不行,事儿是你挑起的,你就得亲自收场,不要以为你躲在后面干坏事,我们不知道!
大家眼睛雪亮得很,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杨玫,没你的指使和教唆,给那个臭婊子一万个胆儿,她也不敢!
你那套甩锅的大聪明劲儿,最好别用在这事儿上,否则你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然咱们就一起鱼死网破,就这么简单!”董强寸步不让,态度坚决。
杨玫彻底没辙了,这一次是被董强拿住了命门,这命门就是那个赵天昊!
此前,董强已经掌握了真实情报,杨玫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就是赵天昊的扶持。
说白了,杨玫也不过是个傀儡,一个给赵天昊这只硕鼠掏空崬森财富的工具人罢了。
而崬森就是他赵天昊的钱袋子、命根子,真是和大家闹得鱼死网破,崬森这个钱袋子就会一溃千里,到时赵天昊想剐了杨玫,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吗?!
一向强硬的杨玫终于退无可退,妥协了,但她还是保持了优雅从容的贵族仪态,回复说:“好,你们昨天的几条诉求,我答应了!”
董强可不是三岁小孩,她想一句话蒙混过去,门儿都没有,董强当即驳斥她:
“杨总,昨天我们说的是三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有不同的诉求,我不知道你答应的哪个方案?而且,口说无凭,我们要白纸黑字盖上公章的承诺,否则凭什么相信你?凭你那张万年跑火车的嘴吗?”
其实,到这一步,董强已经占了上风,逼定成交这事——可是董强做这么多年销售的拿手好戏,所以董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而是要当场逼定。
“明天会发公告——”杨玫已经被逼得有些不耐烦了。
“昨天我跟赵总说的一天时限,距离这个时限只剩下4个小时。你还要等到明天,逗我呢?你要是有诚意,还需要等到明天吗?这很难吗?
所有的诉求,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为什么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来起草公告?昨天到现在,你们在干什么,在想一肚子整人的坏水吗?
等到明天,谁知道你又整什么幺蛾子?而且,我要的也不是什么狗屁公告,我们要的是承诺书,保证书,公证书,我们要个公告来干什么?
不好意思啊,杨总,我们这两年来,林总教给我们一个做事原则,做任何事坚决不内耗!也请杨总不要消耗我们最后的耐心,说了一天之内,就是一天!
四个小时内,如果我拿不到这份承诺书,出了这个门,我们几百号人就直奔劳动局,明天你也不用发什么公告,就等着劳动仲裁的公告吧!”
董强是理直气壮,毫不退让,说完,董强丝毫不怯弱,反而还逼视着杨玫。
杨玫也是心虚,第一次被一个下属——她眼中的“低等动物”的眼神逼得不得不转移视线。
随后,杨玫失笑一声,似是掩盖自己的心虚,但不管怎么样,董强成功了,因为她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了。
董强看到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赵云龙打了个电话,交代他按照昨天罗汉们的诉求,拟好协议发她审核。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就再也没有了对话。
本以为,这场罢工可以就此偃旗息鼓,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因为杨玫命人暴打了董强,结果激起了更大的众怒……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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