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骨的凉意,爬上脊背,林子苏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想到周瑁远当日说的“想把你打残废了,宁愿养你一辈子,也不愿看到他强暴你”,不想还是应验了,才终于知道周瑁远并非吓唬自己。
今日落到他手上,以杨军的残暴,能否清白,已不敢想,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林子苏惊恐万状,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付出多大生命代价,都要逃走,否则自己今天就会成为第二个杨玫、赵恬妞!
趁他伸嘴揩油的当口,林子苏狠狠地咬住了他那只又黑又肥的耳朵,那杨军顿时痛得号啕大叫,林子苏在极度惊恐中竟忘记了松口,也忘记了逃走。
杨军的耳朵鲜血直流,他痛得挥手就是一巴掌,劈头就打在林子苏的脑袋上,林子苏立时松开了他,但与此同时,杨军也啊的一声惨叫,因为他的耳朵被林子苏也咬断了。
林子苏满嘴鲜血,也被那巴掌扇蒙了,踉跄了几步,两眼直冒金星,一股咸腥从喉咙涌起,她连吐两口鲜血,人也昏倒在地……
那杨军跨过去,再次像拎小鸡一样,将林子苏拎了起来,此时林子苏陷入在眩晕里,毫无抵抗能力,杨军急不可耐地撕烂了她的衣服,直到看到那件吊带才停了手。
林子苏自从上次挨了鞭就一直没穿文胸,这下可给了杨军下咸猪手的机会,只见他眼珠子暴起,邪恶道:“宝贝,你竟然不穿,是不是早就想我干你了——”
林子苏羞愤交加,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剩下一双手还在徒劳抗争,十指指甲已经刨断、刨出了血都浑然不知,她心里恨极了,怕极了,恨杨军,恨周瑁远……
就在这时,吊带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后背狰狞腥红的鞭伤就暴露在他眼前,杨军见此也乐癫了,彻底撕碎所有桎梏,一边淫笑道:“宝贝,原来你好这个口,我也喜欢!哈哈哈……”
那杨军不由分说抽出皮带,然后提起皮带,照着地毯就是一鞭,只听到“啪”的一声——
林子苏听到声响,身子本能的一哆嗦,瞬间回过神来,看到提鞭欲行凶的杨军,顿时明白他要干什么。
一时间,竟是有些惊慌失措,羞愤交加,恨不得立即撞墙而死,拼尽力气抓起他的手,朝着杨军的手腕就死死地咬了一口。
杨军手腕上立即现出几个窟窿,血很快就沁了出来,杨军痛得再次松开手,说时迟那时快,朝着林子苏的脸就又给了一巴掌,一边叫骂道:
“操你妈的,不知好歹的骚货浪货,还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他妈的坏老子大事,还他妈的烫伤老子,还敢在网上举报老子,早就想收拾你这个贱货了。再他妈的反抗,老子就先搞死你!”
这一巴掌比刚才的力道还要大,林子苏被扇得直接扑到了一旁的酒吧台上,不经意就打倒了吧台上的酒瓶酒杯,酒杯酒瓶一股脑掉落下去,碎了一地。
林子苏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腹腔内一阵翻江倒海,剧烈恶心感再也控制不住,她哇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林子苏不得不拼命强撑着吧台,也是急危生智,大声喊叫道:“我是周瑁远的女朋友,杨军,你不能动我,你不能动我——”
那杨军果然愣住了,但很快又哈哈邪笑,提着皮带走过来,突然下力掐住她,林子苏只感觉肋骨都快被掐断了,本能地拼命踢打他,试图挣脱他的魔爪。
但她越反抗,杨军抓得越狠,对她极尽所能的折磨报复,一边恶狠狠道:“那小子,玩女人比老子玩得还花、还多,他如果有女朋友,老子就宰了老二,送他当结婚礼物。你这么想当他女朋友,今天就让你试试,看老子厉害,还是小子厉害,好不好,骚货?”说着,便将摁在吧台的柱子上行起不轨……
林子苏羞愤欲死,知道他不是吓唬,一边又恨极了周瑁远不公开二人的关系,以至于自己挑明了,杨军不仅不信还更加无所忌惮。
林子苏气疯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拼命挣扎,试图躲开他的魔爪控制,一边怒骂道:“你个人渣,混蛋,除非我死,否则你今天休想动我!”
随即看到吧台上还有一个未倒的红酒,顺手便要去抓那红酒瓶,意图再明显不过,她想拿酒瓶砸杨军……
可惜的是,没等她拿到,一记皮鞭就狠抽了过来,林子苏经过刚才一番折磨,身体早就虚脱了,这一鞭下来直接一个剧烈踉跄,失去了平衡,她人就扑在地了。
她重重地摔在了玻璃碎渣子上,着地的瞬间犹如万箭戳心,地上迅速殷红一片,林子苏整个人都已经蒙了,血眼泪目,回头绝望地望了一眼杨军。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黑幢幢的凶神淫煞,庞大的身躯投下来的鹏硕阴影,犹如世界末日的黑夜,邪恶和死亡充斥着整个房间,笼罩着血泊中的林子苏……
林子苏知道想逃离他的魔爪已无可能,今天恐怕要以死明志了,林子苏努力撑起身体,刚动了一下,杨军就一把拎起她,林子苏在这当口,操起一块碎玻璃片,朝着杨军拎她的胳膊划了一道。
杨军啊地一声惨叫,胳膊顿时血流如注,手松开的同时,林子苏也被重重地摔出很远,身体一下就撞到茶几上,她沉闷的一声惨叫,感觉不知道是身体的哪根骨头断了,半天都无法动弹。
缓过劲的杨军恼羞成怒,跨过来,一把抓起,将她扔到沙发上,林子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只手拼命地抓扯沙发的缝隙,以躲避恶魔逼近的危险。
一阵乱抓中,不经意间就在沙发的缝隙里抓到一个半截发卡,上面还有橘色布艺的花瓣,可惜只残留了一片,林子苏惊慌中瞟了一眼,让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子苏还来不及思考行动办法,那厢杨军已经脱得只剩底裤了,一边骂道:“贱货,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
等到杨军扑上来要强暴她时,林子苏突然拿起发卡,戳进了杨军的一只眼,只听到嗷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杨军立即去捂眼睛。
林子苏也没有想到,人的眼睛那么柔软,就这么稍微一用力,发卡的就插了进去,鲜血瞬间就从他眼睛里冒了出来。
她因为恐惧,身体不停地发抖,可也还是不解恨,这一刻她恨不能把全身的力气汇聚到双手上,恨不得将发卡穿透他的脑袋。
可是发卡终究很短,就算全部捅进去,也无法穿透,杨军痛得满头大汗,倒地前,又狠狠地给了林子苏一巴掌……
林子苏应声滚到地上,脑袋就像散了黄的鸡蛋,陷入混沌昏蒙,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和平衡性,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袭来,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此刻,她也像那朵残缺不全的布艺花朵,随时都会被那头暴怒的魔鬼一掌拍碎,泪眼模糊中,她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反正直觉感觉前面有一扇门,虽然和墙的颜色没甚分别。
于是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开始向那里爬,尽管已经浑身虚脱,可是强烈的活下去的意志,支撑着她做最后的挣扎,她觉得那里就是逃生之门,只要爬出那扇门,就可以得救。
现在,那里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和动力……
那杨军不敢拔发卡,仗着庞大的身躯能量支撑,抗住了眼睛的痛苦,缓过来神,才慢慢爬了起来,捡起皮带,看到林子苏还在无谓的挣扎,已然暴怒,骂了声“操你妈的”——
随着声音落下,就是一记皮带的抽打,林子苏死死咬着牙关,不发一声,可这一鞭剧痛无比,她的身体还是剧烈地抖了一下。
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又怕他更多的羞辱折磨,稍微能喘一口气了,又不得不强撑着身体,继续往前爬……
杨军就跟在她身边,就像押解囚犯的恶官,时不时抽一鞭踹一脚,以发泄长久以来郁结于心的仇恨,嘴里的污秽腌臜之词接连不断:
“敢戳老子的眼,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周家那个老不死的,都得让着老子,就凭你也想跟老子斗?好啊,今天老子就好好逗逗你,好好玩玩你,好好弄死你!
你不是搞罗汉团队吗,你不是搞商学院吗,你不是搞商业去化吗,老子今天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看你还怎么跟我斗?爬呀,骚货,爬呀,怎么不爬了?…”
杨军说一句就抽一皮带,但是不管杨军怎么抽打报复,她都闷着不叫喊,泪水已干,声音已哑,身体已麻木无感,全凭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或赴死意念向前爬去……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才终于爬进了那扇门,当她试图抬头看一眼走廊出口时,不看则罢,一看直接吓昏了,这哪里是什么“逃生出口”,那分明就是地狱,是魔窟啊!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逃生之门,也没有什么走廊、出口,而是宛如一个“刑讯室”,血红色的色调,透着阴森和恐怖的气息,甚至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房间里挂着各式各样的“刑讯工具”,型号不一的鞭子,带电线的棒子,还有锤子,钢夹,刀子,剪刀,手铐,还有粗细长短不一的绳子和针头……,林林种种不一而足,令人不寒而栗。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些林子苏看都看不懂、叫都叫不上名字但却很清楚是用来凌虐女人的“刑具”,对,很像是一些复原的古代“刑具”。
林子苏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是落入了赵恬妞日记里的那间让她又怕又恨的房间,还想起了杨军也是性无能——赵恬妞日记里都只能用变态、神经病来形容他,她惊恐地赶紧调转方向想原路爬出去。
可为时太晚,杨军已经关上了魔窟之门,只见他满脸血污,露出邪恶的笑:“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一口,周瑁远那小子肯定没把你伺候好,今天老子就好好伺候你,啊哈哈哈哈哈……”
此刻的杨军兴奋异常,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狂魔。
还没等林子苏反应过来,杨军随手提起铁架上的一根拇指粗的鞭子,就抽了过来,犹如一把巨型砍刀砍在身上,已经麻木无感的躯体又被唤醒,一阵剧痛袭来,林子苏连叫都没来得及叫,直接就痛晕了过去……
等到林子苏再次醒过来,就被锁在了铁栏杆上,腰也被铁链锁着,身体上那条鞭伤——不,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或许是晕过去后,他又抽打的。
这一道道鞭伤,犹如一条条上了盐水混合了辣椒水的火龙,已经不是皮肉之痛,而是骨髓之痛,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古代的五马分尸也不过如此吧!
杨军正站在一个黑色的推车操作台前,背对着林子苏,在台子上摆放了几个高脚香槟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林子苏泪眼模糊中,看到了他如屠夫腰捅的后背有一道狰狞的巨大黑疤,一半隐没在裤衩里,一半暴露在外面,一时感到熟悉又陌生,想不起哪里有过印象。
林子苏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定是什么非人的酷刑折磨,林子苏的嘴巴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玩意紧紧地堵着,只传来阵阵的恶臭感。
她顾不上嘴里的阵阵恶臭,只惊恐又无助地睁大了眼睛,想呼救却无能发声,拼命地摇动身体试图挣脱铁链,但都是徒劳,身体就像死死焊在了行刑架上。
杨军拿起一个香槟杯,一手拿着钳子,用钳子夹住香槟杯的高脚,然后转身阴森一笑,轻轻一掰,杯子的“细腿”轻松就被折断了。
林子苏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折断的不是杯腿,而是自己的下半身,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欲死却又无能为力。
杨军拿着那半个香槟杯,那张血污笑脸越发可怖,林子苏浑身的毛孔都在冷气倒流,她拼命摇头,眼睁睁看着那个恶魔朝自己走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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