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盘算着对策。此时若不带走,一旦自己身份暴露,只怕为时已晚。
正当薛维民无比苦恼之际,窗外突然传来细微响动。
听到动静,薛维民警惕的吹灭油灯,将手中密信匆忙收起。“谁?”
几息之后,只见一黑影翻窗而入。“大人是我。”
“深夜潜入,所为何事?”薛维民从阴影中走出,低头瞥了来人一眼。
“大人,据哨子送来消息,小姐身边亲卫寸步不离,平日膳食汤药经层层查验。”说着,其人低头垂目。“靖北王府自上月起,多了不少新面孔。除了莺儿,咱们的人很难再靠近。”
“若薇有孕多久了?“薛维民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回大人,按消息送来的脚程,应当两月有余了,甚至三月以上也有可能。”
“突然多了不少新面孔正常,到底是靖北王府的子嗣……”此话一出,薛维民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女儿肚子里的人怎么就成了徐沧的孙子?吗的!家被偷了!槽!
沉思片刻,他低声言道:“密切监视王府内的一举一动,务必保证若薇的安全。
另外,准备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寻机送入王府,就说是一位故人所赠。”
“诺!”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薛维民的心中是愈发沉重。他深知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而自己和其女的命运,都将在此间发生巨大转变。
无论如何,保住命是第一位。
转眼已是三更,心乱如麻的薛维民和衣躺在榻上,油灯将熄未熄的微光在墙上映出扭曲的阴影。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终于裹挟着他坠入梦中。
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刺骨的冷。年幼的薛维民蜷缩在马车角落,看着养父母布满血丝的眼睛。
"阿爹……”话未说完,养父已将御寒的皮袄披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