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条万蜿蜒的河流,因天黑,河边护栏上有灯亮起,隔一段一盏,汇成一条线,蔓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已无需其他景致,这已足够令她欣赏。
可是,她觉得陈宗琮应该没有经常到这里来。整间房子都整洁,但缺乏生活气息。
陈宗琮说是的,是因与开发这楼盘的人有些交情,购入一间,算是捧场。
朝星再次为资本家的奢靡感到叹息,“您甚至辜负这么好的景色。”
陈宗琮从身后拥抱她,“现在就不算辜负了。”
朝星将重心后移,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浅浅地笑,“嗯。”
这时候,陈宗琮才想起问她:“怎么忽然过来,也没有提前知会我。”
“我想给您一个惊喜。”
“你倒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无奈。
天知道将朝星一个人丢在家里时,他有多担心。发言一完毕,甚至等不到会议结束,匆匆告辞。
朝星还要说对不起,但被他拦住。
于是她又说:“我把您的车弄湿了。”那么贵重的车。
“湿了就湿了。”陈宗琮没放在心上,“一辆车而已,还能有你要紧?”
“那您是怎么赶过来的。”
“出租车。”
朝星惊奇,很难想象他这一身矜贵正装坐在出租车里的样子。
当然,她认为出租车司机可能更为惊奇。
“其实,”朝星小声说,“您也不必这么急切地赶回来。”
陈宗琮燃一颗烟,似笑非笑看她,“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让我想不到几个小时以前说想见我,见不到就挂我电话的人是谁。”
看朝星心虚地笑,他伸手捏她脸颊,笑道:“太虚伪了。”
朝星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头埋进他怀里撒娇。
她还是很介意自己的不理智,“……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是被高温烧傻了。”
陈宗琮说:“我已经不放在心上,况且我也不是毫无责任。但是,如果你执意这样说,我也不介意向你讨一些安慰。”
朝星刚要问,被他握着肩往后一推,后背抵在落地玻璃窗上,陈宗琮的吻紧跟着落下。
这是一个逐渐由温柔转向激烈的吻,她只觉得呼吸都困难,双手紧紧攥紧他的手臂,但身体仍然因腿软而不断下滑。
身体忽然腾空,他按灭烟,抱起她,快步走进卧室,带着某种朝星从未见识过的急切。
似乎,有某件本该发生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他掌心的温度是灼热,在她身上点燃的是欲望的火,一瞬的接触便沁出一层汗珠。
朝星落在柔软的被褥里,之前扭亮的壁灯尽职尽责地点亮昏黄的光,凭空添一抹暧昧和靡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