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生无用的气,还不如将这些时间用在读书学习上。
可总有人不想让她称心如意。
朝星家境未必是极好,但家教却出奇的好,故而无论如何她也难想通,为何有些人这样寡廉鲜耻。她分明不曾计较他们在背后嚼舌根,这些人却还要故意舞到她面前来。
她强压着不耐,站在老师面前等家长过来。
对方家长到的比较早,坐一旁以鄙夷的眼神看朝星。
朝星和她对视,不明白这股莫名的傲气来自哪里。
肖太太冷哼一声,说道:“主任,学生的作风还是要严格管控。”
这回朝星明白她的鄙夷来自哪里。
她不示弱,仗着自己是“孩子”,准备做一些不讲理的事情。
“阿姨,您女儿年纪小,被宠坏的人不懂事,信口胡吣也就算了。您也年纪小不懂事吗?多难听的话都敢说?”
肖涵逸沉不住气,“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吗?”
朝星仍站得笔直,“没做过的事,怎么能让人污蔑了去。”
“我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乱搞,也没有所谓被包/养。你们凭空捏造的谣言,真觉得说的多了就能成真了吗?我还没有向你们索要精神损失费。”
说到最后,她难免红了眼眶,仍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教导主任也觉得就目前这场面来看,肖家母女实在有些欺负人之嫌,便也向着朝星说话:“肖太太,请您慎言。我校不会有作风不正的学生,请您不要妄加揣测。一切等燕朝星同学的家长来了再说。”
他问朝星,“你的家长几时能到?”
坦白讲,朝星不知道。
事出突然,她的手机锁在宿舍的柜子里。父母远在宜城,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赶来。蒋元康陈思愿的号码存在通讯录里,她一个也没记下来。唯有陈宗琮的号码,被她夹在笔记本里,意外地找到。
只好借老师的手机打给他。非常不好意思地讲了大致情况,问他方不方便过来帮帮她。
原话是这样:“陈叔叔,我实在没办法,否则绝不会打搅您。您……现在有时间没有?”
陈宗琮沉吟片刻,似乎和助理低声说了什么,才回答她:“我即刻出发。”
朝星由衷感激,“谢谢您,陈叔叔。”
紧接着匆匆挂断电话,是以她并不确定陈宗琮从什么地方来,以及什么时间能到。
刚要说话,听见有人敲主任办公室的门。
教导主任说请进,朝星便看见穿一身西装的陈宗琮走进来。
他道:“我是朝星的家长。”
显然列坐诸位都不曾料到“朝星家长”是如此气度不凡的先生,先前气势汹汹的肖家母女气焰收敛几分。
肖太太不大自在了,“我想和她母亲谈。”
“她母亲没有时间。”
“你又是她什么人?”
“她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