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宴:“……她这是又想要什么了?”

秦甜糕:“问问!”

于是庸宴就大踏步走过去直说了:“怎么不干脆把都督府的牌子摘了换成秦相府?”

秦桥起身,抬手招来盛司,接过甜糕递给他;又按着庸宴坐在太师椅上,站在他身后顺手捏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你不喜欢?”

庸宴没反驳。

因为实在没法违心地说不喜欢。

秦阿房若想讨好谁,就没有她做不到的。庸宴不爱热闹,但府里有些人气,他心里其实觉得很好。

秦桥:“你可算回来了,中午我做了个噩梦,吓了一跳,差人去衙门找你,却说你去校场了。”

庸宴:“要是我真在衙门,你就打算为了个噩梦叫我回来?”

秦桥:“是啊。”

庸宴:“……”

秦桥的声音不大,却就在他头顶,带着几分真几分假,含着些试探的意味:“梦见我站在城楼上造反了,你带人赶来,一箭将我射落城下。”

她感到自己手下,他肩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我不会的……不会让你反。”庸宴自己冲锋陷阵的时候,总是想着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却似乎对秦桥总把生死放在嘴边这件事感到非常烦躁:

“好好的怎么做起这种梦,是夫人小宴的任务太紧了?”

秦桥垂下眼眸,耐心地给他捏着肩颈,不动声色地让他放松;声音听起来倒是信心十足:

“有钱就行,放心吧。内室修缮今天都已完工,剩下的都是些零碎活,好办得紧。”

就连瓷学的祭天大礼她也只准备了两天,区区一个夫人小宴,根本不在话下。

庸宴从腰侧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秦桥接过。

庸宴:“盛国公府的库房钥匙,我母亲已经回信叫你随意取用。不要花自己的钱。”

秦桥不知道他还为了这事特意请示了国公夫人,一时间有种自己是个乱花钱的小妖精的错觉,不确定地问道:“真是这么说的?”

“骗你作甚?”庸宴想起这事还觉得有些气闷,秦桥操办此事已经足够谨慎,并无铺张浪费之举;只是花费甚大,他实在没办法,只好询问远在雍州的父母是否可以挪用一下盛府的银钱,过后他再想办法填补。

明明是写给父亲的,竟然两人都有回信:

“言念,

既然要了人家小相爷,就要好好对待人家。你多年夙愿得成,别再跟自己过不去。据我所知,阿房家业甚大,以你现在身家,根本无力支撑阿房花费。

勿要气馁,随信附上家中库房钥匙,你不要动,直接交给阿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