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似有一滴泪落在凤凰的尾羽上,细长的羽毛在烛光下玲珑剔透。
“给你便是!”
他将镯子往男子怀里一塞,就要往别处走。
“谢谢这位爷,啧啧,这镯子可是上乘……”
络秀看到这,只觉得心又像刚才那般针刺得疼,那针这次直直地从心中刺穿而过,让她疼得连站立都困难,眼泪汹涌而出,她没有抬手,亦没有仰头,就任着眼泪止不住地淌。
他转过身,看见了在门槛外站着的络秀,看着她侧着身茕茕孑立,右手无力地落在身旁,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他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他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她,拿着酒瓶,又要去一下桌易物。
走到下一桌,望着桌上的玲琅字画,他的脑海里全是她刚刚看他的样子。他终是软了心,抬起眼往门口望,却不见她的身影,他奔到门口,可她却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不见踪影,只听见门口的柳树随风发出的婆娑声,还有惹人烦躁的蝉鸣。
他又发疯似地跑回了易物的桌子前,拦住了藕衣男子,对他粗声说道:
“我不换了,你将这银镯子还我!”
藕衣男子紧紧攥着镯子,对他说道:
“这位爷,耍酒疯呢您,你喝了我的羊羔酒,我拿了你的银手镯,以物易物的道理都不懂吗?”
一股酒劲涌上心头,元镇抓住了那人的手,吼道:
“我不管,你将这镯子还我,酒我再拿别的东西和你换。”
藕衣男子一边掰开他的手,一边破口大骂:
“有病吧你,这镯子你已经给了我,岂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