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帮公子什么,公子却呈给我这么大一个情。”谭芳嘴上拒绝着,脸上的笑意都已经漾开了。自己这么顺便一回,做的不过是平常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却获得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实在是超出了预期。
“谭姑娘千万别客气,你这段时间悉心照料,倒也值得。我们出宫的日子,你比我们清楚,记得准备哈,我先过去找我兄弟了。若能早点解决这事儿,你们也不用天天担心着。若你愿意的话,就在晚上给我悄悄送一瓶碘酒来吧。”
朝翎看着谭芳眼底的青黑,有一些心疼。日日受惊还要打起精神服侍他们,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奴婢谢过朝大人。”谭芳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发自内心地对朝翎说出那句敬语。这声大人,比对祝玖凌说的那声,郑重多了。
她跪拜的时候,朝翎已经转身走了,这礼倒是谭芳因感谢而补上的。
主厅中的其余几人,见朝翎和谭芳密聊去了,自觉无趣,便用上了早食。坐下三位,祝玖凌做得离齐苟闽最远。期间还被齐苟闽瞪了一眼,差点被白面馒头噎死。
“齐兄,惊鸿哥,祝兄,明兄。”朝翎依次行礼作揖,然后拉起李惊鸿就要出璇月轩。
“小鬼,若你有什么发现,倒不妨直接和我们直说,免得我们这些人互相猜来猜去。你对一个下人都这么好,应该也不忍心看见我们这样吧?”齐苟闽在朝翎转身离去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齐兄,但你也要明白,有时候强迫别人并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朝翎重重地拍掉了齐苟闽的手,牵着李惊鸿直往慎刑司去。
第一次被当面驳斥面子的齐苟闽朝着朝翎里离去的方向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旁边的两人看着只觉得寒意渐渐爬上自己的身后。见势不妙,也出门去找被分配到其他地方的同伴去了。尤其是祝玖凌,追着朝翎他们两人的尾巴,冲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神色变幻莫测的齐苟闽和在收拾残羹冷炙的谭芳。
“你,和那个家伙说了什么,也和我说说。”齐苟闽挨着谭芳坐了下来。
“惊鸿哥,这地图你知道要怎么看吗?”朝翎拿着被割开的信封转来转去,就是没看懂这图到底哪才是对的路。
“你这般冲出来,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谁知你连路的不认得。你倒是聪明,居然从信封里面找到了地图。”李惊鸿亲昵地刮了一下朝翎的鼻子,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撒娇。
“惊鸿哥,那你带路!赶紧地,我们去问问还在慎刑司待着的黄姑姑。”
“这事儿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