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从远处的楼后面上露出来,射进他的窗里面。
齐染刚睡醒,她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两只脚从被子里露出来,抬高,悬在半空中。
“如果夏日有颜色。”
旁边正在穿衣服的任淮浪答了一句:“那一定是你脚趾甲的颜色。”
“呵呵。”齐染正在欣赏的就是她脚趾甲。
前几天,她从网上买回来几罐指甲油。她每天晚上洗完澡、护完肤后,便会掰着脚指头把指甲染上颜色。
昨天晚上她新换了一种颜色,橙黄色。
齐染问:“好不好看?”
“好看。”任淮浪说。齐染昨天已经扯着他的耳朵问了三遍好不好看。
“没有灵魂,重说!”齐染不太满意,伸出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小脚。
他屁股肌肉很多,硬邦邦的。
她眯着眼看光线下男人的背影也发着光。
任淮浪“嘶”了一声,一只手握住她兴风作浪地脚腕,说:“脚好看,就是踹人可疼了。”
“嘻嘻。”齐染笑着从他手里抽回脚,在背子里伸了懒腰后,坐了起来。
出门时,她已经换上了一条裙子。
这是一条白色带些碎花的吊带裙,细细的袋子搭在肩上,领口刚刚没过隆起的胸口,裙子下摆垂大大腿中央。
她没有露一处不该露的地方,但好像又全都露了。
她脚下是凉鞋,一根细细的黄色带子缠绕住脚腕,优雅中又透着一丝妖艳。
这么一想,任淮浪才明白,她昨天晚上染的橙黄色脚趾甲就是为了搭配这一身装扮。
他的女朋友每天都有计划地要美得不一样。
他们没有做早饭,小区下面有不少卖早餐的摊贩,各式各样地,早上随便买点吃的,就能填饱肚子,省时也省力。
包子铺门前,齐染将下巴搭在任淮浪肩上,眼睛望着从笼屉里升腾起的白汽。
旁边的人目不转睛地看他俩,不管男人女人,老的少的。
兴许是从小被人看惯了,任淮浪本来并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但是他身边有齐染,他便不能不在意。
她可以穿的漂亮,可以穿的耀眼,别人有看她的权力,但是,眼神停留太久就会变得有点龌龊。
之前就连她家里的保镖,对她都是想入非非。
所以,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任淮浪的视线便直接对上去,无声地宣告警示。
半晌,看新包子一时难出笼,齐染在他耳边说:“我想喝对面那家的豆浆,我去买。”
“不着急,一起去。”他拉住齐染的手,把她拽回自己的身边。
“我去买,不是快点嘛。”齐染解释说。她又将下巴放在他肩头上,打消了念头。
最后,从老板手里接了包子,两人才一起去对面买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