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吹过来,保安额前的刘海被掀起来,眼都快要睁不开了。
往往这样的狂风,都会伴随着一阵暴雨。
“你只管开门就好。”齐染声音坚定。
两个阿姨又齐声瞪着他说:“不能开!”
保安权衡片刻,说:“小姐,您回去吧,这雨说下就下。”
话刚落,几十米开外,齐平屹站在别墅楼底下,吼道:“开门,让她走。谁敢拦她,就跟她一块走!”
他的声音撕裂,穿透呼啸的狂风。一时间,齐染周围的三个人都不动了。
齐染说:“快点开门,兴许我还能在下雨之前搭上车。”
保安按了按钮,铁质的栅栏自动推开。
他又问:“带把伞?”
齐染说:“不用,不然以后我还得专门抽空回来还伞,开门吧,我早点走,还能在下雨前搭上车。”
这话,说的怪绝情的。
保安拉开大门。
齐染拉着箱子迈出了大门,拐了一个弯,走上了去往别处的林荫道。
头也不回一个。
三个人看着远走的齐染,穿着短裙,长袖衫,在这样的风中依旧亭亭玉立,碎发飞扬,在高歌自由。
“终究还是有了这么一天。”保镖自言自语道。
她够能忍了。
任淮浪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车开到大门口,就看见齐染拉着箱子往外走。
齐染在路上,接到了萧燃的电话。萧燃问:“找我?”
“谢了。”
萧燃这次帮她,对他自己也是弊大于利的。这个行为,在外行人看起来,他是有原则,在内行人看来,他是没原则,是违约。这就好比如,房东将房子租给卖药的,但他无权干涉人家卖的是什么药。
所幸,萧氏家大业大,都是别的企业上赶着跟他合作。不然就萧燃这一没原则的行为,很可能会影响萧氏与其他企业的合作。
齐染又问:“你还好吗?有没有被股东集体□□?”
她的声音虚虚渺渺,风声倒是挺大。
“你在外面?”萧燃问。
身在摩天大厦上,他看了一眼楼下,树木歪歪倒倒,屋外面风很大,天上闷雷滚滚。
站在树下的齐染,微仰头,一滴雨落在了正巧落在了鼻尖上。
冰冰凉。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齐染停下脚步,深呼吸,重新认真说了一次:“谢谢你,萧燃。”
她很感激萧燃,感激他总是不计代价的向她施以援手,感激他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他给她递了一条绳子,将她拉出深井。
只是,她越发地承受不起了。
“以后不要再帮我了,我还不起。”
她这样跟他说话,他就觉得不对劲。
萧燃问:“你在哪呢?我这段时间确实忙,总也脱不开身,你是不是想我了,我现在就去找你。”
“不是想你,只是很单纯的感激你。”齐染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