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和姐夫。”
莫川说。
莫晗虽然觉得他谢的多余,但因在葬礼上见过他与俞肖川相谈甚欢,他也曾在她面前一个劲儿地夸俞肖川人不错,所以只当他是喜欢俞肖川,没有多想。
从圣诞节到元旦节,俞肖川杳无音信,没有视频没有微信没有电话。在跨年瞬间,莫晗主动给他发了微信。
“新年快乐。”
他没回。
零点后片刻,她在张谦的朋友圈看到了他,全神贯注地坐在摄像机后面,好像没什么事情能够打扰他。看到他无恙,她删除了后面已经打好差点发送的问话。
“你还好吗?”
就这么一句,被删掉了。
新年来得无声无息。莫晗裹着毯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看着窗外日出升起,温暖的阳光铺满室内,墙角孟秋送的腊梅积极地开了花,和旁边病恹恹的橘树形成鲜明对比。生了病的橘子树落了一地叶,秋季结的一颗橘子已经枯死,皱巴巴地挂在枝头,始终顽强地没有掉下来。
莫晗盯着那颗橘子看了许久,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她拍下照片发到豆瓣。
“新年。”
然后百度橘树生病如何治疗,热心的农科学生和农民网友给了很多建议。莫晗对照症状找到了治疗办法,梳妆打扮一番后出发花鸟市场给橘树找药,顺便买点鲜花回来。
节日需要鲜花,新年更需要。
莫晗下楼就遇到很久没见的池野,黑了一圈的他套着一件皱巴巴的帽衫,坐在楼下抽烟,不远处的大狗正在草地上打滚。
池野看到她的第一句话是:“我和唐夏分手了,不会再复合了。”
他看起来既开心又疲惫。莫晗说:“那是好事。”
“我带她去云南乡下走了一圈,参观我们做的几个项目,也带她去特殊学校当了几天老师。她留云南了,搞糖厂。”
池野为了分手煞费苦心。莫晗发现他也是个做事目的性很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