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晗想说她太过分了,但对上她的眼神后自动收回了那些话。孟秋已经受到了惩罚,为她的狂妄任性。
“他说以后再也不要见我了。他申请了调职,主动调到合肥去了。合肥的实验室哪比得上上海的,他们组的组长一直把他当重点对象培养的,这个傻──”
孟秋话未说完,又从沙发弹起捂嘴要吐。莫晗赶紧拿过垃圾桶给她,孟秋捧着垃圾桶一阵干呕,弄得眼泪横流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莫晗取来热毛巾给她擦脸,忍不住心疼地责怪她:“千杯不醉也不能这么喝啊。”
“我真的没喝多少酒,就两杯,真的就两杯。”孟秋举手发誓,“以前十杯都不会这样的。”
“心里有事喝水都醉。”
莫晗没好气。
“是是是,我听你的,戒酒一个月。”
孟秋还有力气跟她开玩笑,完了叹息:“真好。”
“喝醉了真好是吗?”
莫晗手上故意用力,擦得她皱眉。
“得给你找点卸妆水,这脸没法要了。”
莫晗扔了普通湿纸巾拿来卸妆湿巾帮她卸妆。
孟秋任由她摆弄:“刚刚我喝完第一杯就晕了,特别想你,就想给你打电话。然后我就打了。”
莫晗手上动作微滞。
“其实我早就想找你了,但怕你不理我。”
孟秋说得小心又委屈。
莫晗低头仔细擦掉她的眼影。褪去眼影的孟秋,眼睛更自然有神。
“我也是。”
她说,心底的愧疚更多一点,又有不少暗喜的庆幸。
孟秋拦腰抱住她
,把脸贴在她胸口,眼泪再次涌出:“真好。”
莫晗揉她头发,她也觉得真好。孟秋没有和她绝交,真好。她没有失去这个朋友,真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各自怀抱着抱歉的心情。孟秋突然猛得推开她,抱着垃圾桶又是一阵干呕,完了眼泪汪汪地辩解:“我真的只喝了两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常常这样。”
莫晗心里猛得一惊:“不喝酒也这样?”
“是啊,这阵子大概心情不好,常常想吐,也没什么食欲。”
“你上个月有来月经吗?”
孟秋被问愣住。
“我月经一向不准。”
她懵懵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