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喂药的时候。“将军道,忽然伸手一抓我袖子:“你袖中藏着什么药?”
喂药的时候?我解药还没喂,他就醒了?
沈大娘鼓捣的野狐禅果然不靠谱。
早知道我就不去讨那劳什子解药了,还白白……
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唇。
将军笑意更甚,眉眼弯起来,戾气尽敛,却有些像一只狐狸,无端透着狡黠:“还有……什么叫春宵苦短?你又为何脱我衣裳?”
我……
我该怎么答?
说我袖中藏的是那不可言说之药,说我要睡/他,还要霸王硬上弓?
首先,我得跟他解释他带了快三年的亲兵是个姑娘。
兄弟成了女人,大概是和兄弟睡了自个女人差不多能令人惊掉下巴的事。
将军下巴生的不错。怀着这点侧影之心,我决定不在他北上抗敌之前再给他添麻烦。
我想了想,欲岔开话题:“将军,咳咳,热、热不热?我看你酒喝了那么多,怕你热,才想着帮你脱了睡,凉快一些……”
将军拿他那狐狸般探究的眼神盯着我。
我忽然说不下去了,舔了舔唇,垂下目,准备装死。
大不了被他打一顿呗。
打死我也不说。
我就不信他真舍得打死我。
我干了那么多骚操作他也没怎么过我。
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将军笑了笑,忽然直起身子。那种迫近的压迫感立刻消散,我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我却看到将军将自己衣襟往两边一拉,褪下外袍,紧接着又去解中单的系带:“你这么一说,是有些热……”
我:……
我发愣的片刻,将军已经解开中单的系带,将衣襟往两边一带,露出宽厚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宽肩窄腰,因为常年练武,浑身轮廓分明……
妈啊!
我不是头一回见将军的胸膛。上回他受伤,还是我替他上的药。
但那时并非在这般暧昧的红帐之中,我与他,亦非才经历过一些说不清的事。
我心神被那烛火带的摇摇曳曳,下意识转开脸,不去看他……
那健硕的胸膛。
将军却一点眼色也没有,反躬身凑过来,脸与我只有寸许之距。
温热的鼻息就喷在我脸侧,我感觉到脸上的汗毛都根根树立起来了。我像一只待宰的鸡,在他的屠刀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