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够有诚意?
我对这等对汤肉无要求的人才十分珍惜,求贤若渴地望着他:“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物色……不过……”
我打量了下他那张好看到有点过分的脸,微露出难色。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条件,我怕你眼高于顶,看不上我物色的!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也好有的放矢的下手……”
将军似乎对我这个态度十分满意,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不会,我眼不高。我喜欢的啊……我喜欢又懒又馋又冲动又毛利毛躁的……”
额……我忽然觉得李大牙的“爽利”似乎是个挺高的标准。
好容易忍住没露出嫌弃的表情,我非常温文尔雅地道:“……那你这眼光是不怎么……高……”
出了山林,我们一路打马,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处村落。村落很小,没有邸店,我们只好敲开了一家尚亮着油灯的人家。
那家人看在将军阔绰出手的份上好容易为我们匀出了一间房。我们只好这般将就一夜。
所幸我们在军中之时亦同过帐,对彼此睡习已颇有些了解,不算太过尴尬。
一进了屋,我便自觉抱起一床被子,在长凳上铺开。几条长凳拼一拼,将就着睡一宿,不是什么难事。
将军却走过来:“去,到床上睡去。”
“不、不了,那床有……有点小……”
那床确实是有点小,我们同睡的话,只怕得贴着彼此。半夜我伸胳膊伸腿的,难免不会踹着他,或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你一个人睡,还嫌小?”
诶?
将军见我愣怔,接过我手中的被子,在那拼好的长凳上摊开,不容分说,兀自和衣躺了下去。
“我睡这。”
这……可怎么好意思?
我稍稍作忸怩状,矜持了度日如年的一瞬,欢快地奔向了那张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床。
解衣欲睡之时,忽有一个物什从我怀中掉了出来,巴掌大小,触手温润,是将军的那块玉。
回来后加上这一路匆匆忙忙,我都没来得及把这玉牌还给他。
“将军,这个……还给你!”我远远将玉牌掷给他。
他伸手一捞,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又将它扔了回来。
“不是说帮我找媳妇吗?这个你留着,就当个信物吧。”将军打了个哈欠,远远一个弹指,将那烛火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