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后勤人员连忙上来搀扶,检查伤口,有几个女生也就顺势退出了比赛。
周雪光摔得不严重,只是胳膊肘撑地的时候,在塑胶跑道上蹭破了皮,身边有女生劝她不要跑了,周雪光摇摇头,“不严重,也不疼,不影响跑步。”
然后,她跑了起来。
风在脸畔吹拂,发丝扫过脸颊,痒痒的。
很多个夜晚,傅骢陪她跑步,晚风吹过他,带来洗衣粉的味道,周雪光在他身边跑啊跑,忘了灼痛的咽喉,忘了酸痛的大腿,好像只要有他陪着,就可以一直跑下去。
她不会弃赛的,她不会让他的陪伴白费。
更重要的是,在他为一场必输的篮球赛拼尽全力后,她也想去看一看,拼尽全力后的风景。
你眼里的风景。
那我也觉得你长得帅,不行啊!
最后一圈经过裁判老师的时候,周雪光听到裁判老师问身边的人,“这也是两千米的?后面没有了吧?”
女子两千米长跑,很多人在中途坚持不下去了。
踩到终点线的瞬间,身体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裁判老师按下秒表,“第九名,快到旁边走走。”
周雪光走到草皮上,大字型躺倒在地,隐约听到裁判老师说:“可惜了,前八名才有积分。”
周雪光心想,一点也不可惜啊,我看到了啊。
天是蓝的,夕阳的光芒是金灿灿的,汗水滚过的地方,是凉凉的。
好像跨越了一条时间海,和那一头的傅骢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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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已经恢复了平静,运动后的身体懒洋洋的,躺着又十分舒服,不知不觉,她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视线里出现傅骢的大头时,周雪光吓得魂飞魄散。
傅骢的表情看起来很阴森,要不是眼珠间或一轮显示着他还有活气,周雪光几乎以为是牛头马面来索命了。
“我们班的趣味运动赛只得了第二,大家都去毛毛虫爬那里赎罪去了,你还敢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睡大头觉?”
周雪光防备地往后靠了靠,“我可没看你笑话,你不要无差别攻击哦。”
她偷偷看了趣味运动赛那边,大家都很兴奋地积极主动要求被捆住,被绑住,然后倒在地上撅屁股。
绳子一度供不应求。
周雪光百思不得其解,“大家是有受虐倾向吗?”
对于惩罚变玩乐的场面,傅骢也是很无语,三项趣味活动那里都是贪玩的学生,搞得操场像个大号幼稚园。
周雪光说:“怎么会输的,我们班不是一直领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