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皱眉:“奶奶,如今都兴婚恋自由,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陈敬安站出来当和事佬:“妈,柏延兴这些玩意儿,再说他都懂事了,就让他看着办。不过柏延……你有喜欢的,得跟我们商量,让我们有个底。”
柏延得了自己老爸的支持,点头如捣蒜,面露欢喜,饭桌上一片祥和。
陈敬婉扭过头,问陈念:“你们小两口感情这么好,那什么时候要孩子?”
陈念被呛得猝不及防,顶着大红脸,当即死机。
尧盛年只好出声,体恤回答,“阿念也才二十,还早。”
说实话,对于两人的婚姻情况,尧盛年是没自信的。他肯定想要孩子,他与陈念之间有了纽带,就像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
可他一百个愿意,都比不过媳妇一丝的不情愿。所以啊,这件事还得徐徐图之,急不得。
陈老爷子赞同:“盛年事业刚起步,小七也心性不稳,多玩几年也不成问题。”
晚宴一过,各自归寝。尧盛年望着媳妇紧闭的房门,一阵惆怅若失,忽地回味起沙禾县农家木板床了。虽然床板硬、还有媳妇抢被子,可有媳妇搂着睡啊!
翌日,兢兢业业的尧大镇守,早早去了公署处,不见踪影。而陈念睡了个大懒觉,懒散地陪着陈敬婉聊天,时不时逗弄小囡:“小囡乖乖,亲亲小七姑。”
五岁的小囡,乖巧听话,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小七姑姑”,就献上自己的香吻“啵”一口。
陈敬婉铁定心要离婚了,她斩钉截铁说,亲自抚养小囡,还要培养她好些才艺,就像当初柳青培养陈念一般。
她说,女人有了知识智慧,才会有见识与魄力,也不至于被假象蒙骗。以爱情为肥料的女人,是可悲的、弱小可怜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
小囡嫌无聊,说了句“我去找外婆了”,就跑开了。
陈敬婉点头答应,又淡淡着说,“我们这七个,也就属你最幸福了,尧盛年有担当,是个钟情的人。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陈念晃过眼,配合着淡淡的笑容。对尧盛年的感情呀,她也摸不清,接不了婉婉姐的话。
这时,走廊上传了小囡的哭叫声,似乎摔倒了。陈敬婉神色一变,紧忙跑过去,抱起小囡安慰:“小囡不哭了,摔着哪儿没有,跟妈妈说说。”
盈莹端着呈放银耳羹的木盘,应许是与小囡撞上了,银耳羹洒了一盘。盈莹不安地站立一旁解释:“四小姐都怪我,端着银耳羹没看路,撞着小囡了。”
陈敬婉没怪她,毕竟是自己女儿跑的风风火火,“没事,小孩就爱瞎跑,我看小囡也没摔着什么,安慰几下就没事了。”
陈念冷静质问:“你们走在走廊中央撞上的?又不是拐弯的地方,怎么会撞上?小孩个子矮,兴许会撞到你,你又岂会看不见小囡?”
盈莹没料到陈念会在,更没想到她洞察之犀利,一时没有说辞,委屈含泪,低眉顺眼。衬得陈念,活脱脱像个只会刁难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