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盛年站立陈念一侧,接过她行李箱,“也不等等我,手提酸了吧?”
陈敬康不敢得罪尧盛年,挤出假笑:“嗐,小七可是我的小妹,不操心她操心谁的。”
陈念轻飘飘地看向刘淑华母子,冷不丁说:“三哥一天到晚在家清闲,管得是有点多,还不如多讨爸欢心,掌管一些店铺。”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的好像谁不会插刀似的!
顶着刘淑华母子凶狠的目光,陈念淡然离场,往二楼走去。尧盛年令庄亚卫呈上礼品,就匆匆跟着媳妇离开了。
陈念边开门边质问他,“你怎么跟来了?”
尧盛年语气泛酸:“我还想问,你怎么回来了呢?”
他伤了那戏子,她就要立马回陈家,跟他划清界限,难道他竟比不过卑微的戏子?难不成他们之间的情分,竟如此不堪一击?
陈念轻飘飘瞄了他一眼,接过行李箱,“婉婉姐被王尚民负了,我得回来看看她。何况你扣押三哥多日,二姨娘和三哥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所以她是担心他在陈家讨不到好果子吃?所以,他的阿念是担心他?
思及此,尧盛年很没出息地嘴角泛笑,憨憨得意,“我官大,他们奈何不了我。”
陈念嘴角一抽:“还有,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己补上。无论如何你都应该把青怜的嗓子治好,如若不然,我就去照顾他。”
尧盛年唇角一瘪,可一想到陈念寸步不离照顾青怜,他就浑身难受。故而万分不情愿点头,乖乖地看着房门掩上。
余秋霞一上来,便瞧见自家儿子成了望妻石,站在陈念门口。她走来,没了往日的神采:“你们俩还好吗?小七能接受我的悔意吗?”
余秋霞害死柳青一事,尧盛年与陈念最为无辜。
若余秋霞是无关紧要之人,依陈念的性格,也就一颗子弹的事。可陈念放过余秋霞一命,终究是看在尧盛年生母份上,又岂能轻易原谅余秋霞呢?
而尧盛年又错了什么呢?他夹在两人中间,难以解脱。于情于理,他都站在陈念这边的,可当看见自己母亲,神色黯然,不禁皱眉:“再等等吧,阿念还没走出来。”
言下之意,最好别出现在陈念面前。余秋霞听出他委婉之意,苦笑扯动嘴角,默默转身。
陈念开门,狐疑探向空荡荡的走廊,“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