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可他岂会料到,尧镇守送给他的大礼,竟然是在梅林园,给他包了一整天的场。
小赵坐在底下,面无表情看完一出戏又一出戏,一头雾水。终于,青怜唱得嗓子冒烟,嗓音喑哑地来赔罪。
“青怜承蒙小爷抬爱,包了一整天的戏。可唱了几曲戏下来,小的嗓子着实难受。小爷您看余下的戏钱退还给您,您看如何?”
这下他总算知晓了尧镇守的小肚鸡肠。难怪昨日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忍气吞声,敢情是等着今儿这出戏,秋后算账呢!
若是他没把这事办漂亮,恐怕尧镇守回来,才是真正要送他份“大礼”啊。
小赵搁下热茶,横眉蛮横,“小爷我钱就是多,没地儿撒,爷就要听曲。继续唱!”老班主及众人都猜测,青怜是惹到什么人了,苦于威压,继续营业。
于是乎,青怜迫于无奈,唱坏了嗓子,小赵才作罢。而青怜没了维持生计的技量,神色颓然。
而另一边,庄亚卫清点完士兵,一队人就整装出发。卡车缓缓开在后面,前方则是尧盛年出行的标配——福特车。
尧盛年孤零零坐在后座,眼神凛冽,泛着冷芒,瞅着前座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其实不过是几句闲聊,但在堂堂南镇守眼里,就是热火朝天!
闲话越聊,车内气氛就越凝固。庄亚卫额际冒着冷汗,还得憋屈地应和陈念的话。陈小姐,尧夫人,麻烦您别给我搭话了啊。
陈念认真思考,喃喃自语,“你都22了呀,比我大两岁,我不该喊你小庄,干脆叫你亚卫哥算了。”
哎呀,求您别说话了啊,您这话听起来折寿啊!
庄亚卫弱弱地瞄了一后视镜,赶巧撞上尧盛年冷森的目光,一阵心惊胆战。“别别别,夫人,我本来就是镇守的下属,就跟赵哥一样,叫我小庄就行。”
她又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尧盛年歪着头,眉梢生出冷意,漠然看着。庄亚卫僵硬一笑,“没有。”
陈念继续发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优良传统,“这就有点奇怪了,你长相方正纯良,怎会没相中的人呢?”
庄亚卫面如土灰,周遭阴气森森,仿佛阎王爷在给他招手呢。
他苦笑,“国难当前,儿女情长暂放一边。等过了这关头,卸甲归田,再过清静日子也不迟。”
陈念闻言颇感欣慰,“想不到你还是有志青年,未来可期,前途无量啊!”
夫人您快别说了,再说,他前途就没了。
庄亚卫见缝插针,美言尧盛年,“我们这些大字不识的人,哪会说这些大道理,全受镇守大人熏陶,灌输这些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