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盛年这色痞子,在她衣柜塞了各式各样“睡裙”!一排排,琳琅满目,这是打算睡一晚,撕一件吗!
陈念平复好久,才面色如常下楼吃饭。芳姨浅笑说,“夫人,今早陈家来电话,说是柏延小少爷在闹绝食,想让你去劝劝。”
她扒口饭愣住,能让柏延与陈建安闹矛盾的,也只有他演戏一事。难道东窗事发了?不应该啊,她向来做事,可是滴水不漏的。
思及此,她拢眉问,“可知他饿了几天了?”
芳姨垂眸回答,“今天是第四天了。”
陈念冷吸一口凉气,草草扒了几口饭,喂饱了小仓鼠与黑炭,才叫了辆黄包车,坐去了陈家。
最为活络的,当属盼星星盼月亮的王庆娇。她就像见了救世菩萨般,拉着陈念拜托。
“小七,总算把你盼来了,你可要好好劝劝柏延。他非要做那劳什子演戏的,不肯接手商铺,给我们闹绝食呢。”
陈念抽回手,淡笑,“我去看看。”
众人撇过嘴角,继续方才的事。王庆娇悻悻收回手,并未将这些小不快放在心上,只盼着她能劝好柏延。
最先沉不住气的王丽倩,一旁阴阳怪气说,“要我说,盛年娶了傅语,早就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了。要不是陈家有钱,盛年有权,当初姑侄结婚一事,早就被人唾沫淹死了。”
她瞥向一脸阴沉不悦的余秋霞,继续煽风点火道,“做那副样子,活像我们大家欠她一样,见了婆婆也不问好。”
王庆娇拧眉,颇为威严,“一天到晚磨嘴皮子,牌桌上还不够你说的!”
王丽倩冷哼一声,捻眉作罢,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陈念去了柏延房间,房间昏暗,他神色恹恹躺在床上。眼眶凹陷无神,嘴唇泛白褶皱,下巴瘦削,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想起身,却发现身子虚浮无力,只能眼巴巴苦笑,“小七你来了。”
陈念娥眉紧蹙,“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好处呢?你难道妄想,给这些老顽固灌输新兴思想吗?”
他闪神不悦,“你也是来劝我放弃演戏,让我走上家里人希望的轨道吗?”
“不,你该有一个比演戏更大的梦想。做人格局要放大,比做演员更大的梦,就是创造全新的影视行业。英国发明了电视机,不用特地去剧院看,在一个小机子里,就能看戏。所以我想,以后电视机普及时,影视行业将会空前宏大!”
陈柏延被她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从方才的排斥,愈渐朝她憧憬的前景靠拢,眼底零碎的星光,开始聚集,有了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