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一脸不自然,“小七你怎么来了?”
陈念冷哼反问,“我倒想问你,你怎么进医院了?”
他前脚一进医院,她就找过来,说不定知晓了一些事,但他绝不能不打自招。柏延坐直身板,撒谎道,“就,就跟朋友在酒楼闲玩,哪晓得后厨着火,这才进了医院。”
陈念盯着他,“你撒这谎有意义吗?需不需要我将楼下正在缴费的林导演请上来,当面对质?”
柏延张口结舌,傻眼半天,最后苦苦央求,“好好好,瞒不过你,我是去演戏了。可那也是正经工作,你先别反对,忙着给家里人通风报信,好吗?”
陈念气结,走过去狠狠拍了他脑穴,“你觉得我这是这种人?你演戏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柏延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你房间有三张影报,花好像馆有两张你的照片,到影院一看不就知道了。”陈念解释完,一脸幸灾乐祸,“倒是你,肯定没给家里说吧?他们怎会同意你演戏?纸包不住火,估计明天就能见报了!”
柏延还一脸佩服时,听到她最后一句,瞬间哭丧着脸,“小七,小七姑,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里人要是知道这事,铁定又要以老派思想,说我抛头露面,丢陈家脸面。”
“我怎么帮?”陈念云淡风轻,显然不太想为此事劳神。
柏延水灵灵望着她,“小七,去找褚旭,褚伯是报社主编,这事肯定能成。”
陈念听着他满口馊主意,不禁一抽,“你先问问你姑父同不同意我找师兄。”
柏延臭着脸,小声嘟囔,“果然嫁出去的女儿,胳膊往外拐,眼下尽想着尧盛年的心情,不顾侄儿的死活。”
陈念很想教训他,“柏延,你当我耳聋了?”
柏延丝毫不觉尴尬,厚着脸皮一笑,“要不将投递员收买了,明儿让他送一份无关紧要的报纸。”
“此计可行。”她点头赞同,忽而挑眉,“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没缺胳膊少腿的,我就回去了。”
柏延性子爱热闹,瞅着陈念就要离开,愤愤不平,“来了就走,这么着急赶回去?重色轻亲,我还是不是你侄子?”
陈念摆着黑脸威胁,“你再叫唤,我现在就回陈家。”
“小七姑,你一定要将事办妥哦。”柏延顷刻变脸,乖乖窝进枕头里,嘴甜的很,果然天生是演戏的!陈念脸一抽,无语转身离开,去处理柏延委托的事。
九月下旬,北城入秋,不暖不凉,气候宜人。
傍晚时分,柏延输完液便出去觅食填饱肚子了。路过电话亭,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陈家仆人。“喂……嗯,我是柏延……你给家里人说,今晚我在朋友家玩,不回去了……嗯,好。”
柏延本想去家饭店点餐的,恰巧路过一家面铺,碰见那娇小高冷女医生。梳着低马尾,半高领纯白针织衫,外穿暖黄风衣,知性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