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盛年满眼阴霾,下意识瞅着身侧的小赵。小赵一脸难色,很自觉埋下头,深怕多看一眼,他就身首异处,英年早逝了。
他快步走上去扶着她,脱下军衣,裹住她娇美的身躯。她身子软得不行,让他爱不释手。而陈念眯眼打量着,双颊红酡,娇唇粉嫩,吐纳着酒气。
光是这慵懒眯眼的动作,过分得风情万种,令他口干舌燥,声音沙哑,“你喝酒了?”
陈念迟缓一会点头,软软糯糯回答,“嗯,给妈带的好酒,有点多。我担心妈喝不下,我就替她喝了。”
她说得不痛不痒,却让他格外心疼难受。他不顾手上的伤痛,怜惜地横抱起她,“下次别一个人来,带上我。”
陈念顺势勾住他脖子,撇嘴摇头,“不,我妈不会喜欢你的。”
尧盛年闻言一顿,眸色微痛,苦涩一笑,“好,你何时要来,告诉我,我就在山下等着。”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好,小赵顺眼细瞧,只见他右臂上的血洞,鲜血又涌出好些。
于是乎小赵一边开车,一边暗骂红颜祸水的陈念。
到了尧盛年的花院洋楼,医生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尧盛年抱着女孩进屋,有些晃神。尧盛年命家里唯一的女性——厨娘芳姨上楼,意思再明显不过,让芳姨给陈念换身衣服。
小赵手肘兑了兑医生,“站着干嘛?上楼给镇守治伤。”两人一道站在次卧房门外,却被尧盛年告知,先看陈念。
小赵那个急得哟,口不择言,“镇守您不顾枪伤,冒雨找人,已经仁至义尽了!她不过宿醉,顶多感冒,哪有您的事紧要?”
芳姨开门示意换好了,尧盛年便推着医生进去,“你也知道我的事大,几下功夫就能弄好的?让医生简单看看,耽搁不了多久。”
小赵撇嘴闭口,嘚,您是大爷,左右都有理,说不过!
医生有了一会,便开了几副退烧药,“这会没出毛病。不过淋了大雨,估计到了半夜会发烧,就提前开了退烧药。”
一行人这才去了主卧,给尧盛年捻子弹。这是个极其细致的工作,对于尧盛年来说,却是家常便饭,医生也稳操胜券。
医生进行包扎的收尾工作,再三叮嘱,“你若是再任性而为的使劲,你这右手就甭要了!”
这日的暴雨来得匆匆,到了半夜仍不见减小。尧盛年高烧猛烈,加之枪伤疼痛,浑身发热,热汗淋漓。医生是被小赵请过来的,仍是一脸阴郁,谁不想好好睡觉?
好事成双,祸不单行。陈念犯着头疼,浑浑噩噩打量着陌生的环境,隐约不安。头重脚轻出了卧房,却见隔壁主卧房门大开,灯火亮眼,门口还站着慈眉善目的下人。
陈念双眸朦胧,又生出冷光,问这地儿是什么地方。芳姨和善地解释,“小姐,这是尧镇守的院子,我是他雇的厨娘,叫我芳姨就行。”
陈念联系前后,便没了猜疑,眸光瞥向屋里,“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