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游手好闲”的两位,陈念落了锁,回走没几步,便听见身后一阵铁栅门摇得“哐当”声响。陈念回眸蹙眉,竟是去而复返的尧盛年。他站在铁栅门外,显然有话要说。
陈念杵在原地,眸光冷辉胜雪,“什么事?”
“你昨晚说的话算数吗?”他隔着铁栅门,较真的问,“今早为何不与褚旭挑明?”
昨儿才去拜访褚父褚母,今儿就反悔拒亲,这事还得缓和几天,当她陈念没脑子?不过她的想法,深觉没必要一一要给他交待。
故而陈念勾唇,冷艳无情,“这么快就等不及?若是玩不起,我另寻他人,不必委屈你自己。”
尧盛年眉心猛蹙,每一个字眼都艰涩至极,“玩?你当我在玩?”
陈念冷傲挑眉,不可否认,“难道你还想我付出真心?”任人践踏么?
尧盛年闻言,苦涩一笑,默然转身。陈念透过铁栅门外,远去的身影,黛眉微蹙,亦决然转身回屋。
两人至此几日里再也没见过面,兴许这就是所谓的冷战吧。可陈念却是无所谓,兴许根本没放在心上吧,这是尧盛年一个人的冷战。
这日,夏日当空,却令人闷热至极,天边的黑压压的乌云,昭示着疾风骤雨的前兆。果不其然,电闪雷鸣间,大雨倾盆而下,猝不及防地浇灭了躁夏的暑意。
陈念的一方小院,寂静如水;尧盛年的花院洋楼,却如外面天气,狂风暴雨。
即使站在大门探沿下,尧盛年身上的军装,亦被风刮斜的雨浸湿不少,冷峻的脸容上,是凉凉的雨水。他青筋暴起,疾声厉色命令小赵,“去她小院。”
小赵固执不动,“镇守,你右臂都中枪了,医治要紧!万一受雨水感染,医治不及时……”
尧盛年抿着唇,冒着雨就要上主驾驶。这个老祖宗,右手受伤还想开车,是多想出车祸呀!小赵怒气冲冲走过去,“我来开。”尧盛年不反驳,佝身上了后座。
到了陈念的院子,小赵还未撑开伞,他便跑到院门探沿下,全身都淋湿了。发上的雨水,一缕一缕流下,亦难掩他风姿。他晃着铁栅门,“陈念,陈念,阿念你开门呀!”
没人应,难道陈七小姐……在小赵思忖间,那老祖宗□□一跃,一气呵成。小赵盯着墙外积水里的一滴浓血,扶额咬牙切齿,“真他妈的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