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隔开些,皱眉看着她,“你受伤了?你怎么受伤的?盛年哥呢?”该不会是他还没叫热和的盛年哥,遭遇不测了吧?
“今早我心血来潮,想吃外边儿的早点,撞上了二流子。尧盛年担心我饿着,给我送早点,正好救了我。他脑袋被打伤了,在住院,我逃课照顾了他一天。”陈念揉着腰,三言两语解释完。
柏延脑瓜子嗡嗡的,皱眉喃喃自语,“这一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盛年哥还好吗?伤得深不深?那可是脑袋呀。”
陈念一愣,对呀,那可是脑袋呀。偏偏他还一个劲担心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她万分郁闷皱眉,“没事,希望没事吧。”
不出所料,陈念一席话在陈家炸开了锅。最难控制情绪的当属余秋霞,她疾言厉色,怵着埋首认错的陈念,“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电话也不回一个?我一个当母亲的,现在才知道,你让我做何感想?”
是啊,她照顾尧盛年一天又怎样,尧盛年是为她受的伤,还是脑勺!余秋霞爱子心切,朝她一阵炮轰,她无话可说,低眉顺眼承受着余母的怒火。
柳青见女儿被责难,脸色很是难看,却不置一词。柏延想上去理论,柳青赶紧拦住他,低声劝说,“这事的确阿念做得不对,何况尧盛年救了她,这是我们欠秋霞母子的。”柏延撇嘴,神色不满地瞅着余秋霞。
终于陈敬安上前劝说,“好了,秋霞,我们吃完饭还要给盛年送饭去,赶紧的。”说着朝陈念使个安抚的眼色,便将余秋霞揽去客厅。
王庆娇摆头低叹,“这段日子,时不时就有人进医院,莫不是家里进了邪祟?”
刘淑华摸着手腕上的禅珠,幽幽说道,“可不是嘛,我最近都开始拜佛诵经了。”王庆娇低眉一瞥,刘淑华手腕上正是雕刻佛印的沉香木。
晚饭过后,余秋霞与陈敬安两口子,坐车便去了医院。尧盛年多情的眼眸,瞬间亮晶晶地扑闪扑闪着,因为没有寻到心心念念的身影,蓦地黯淡无光,闷头不爽。
“盛年,你伤得怎么样,重不重?”余秋霞坐在床边,满眼心疼。
尧盛年缓声解释,“妈,没多大的事,就丁点儿皮外伤。”
哪晓得余秋霞瞬间板脸,“皮外伤也是脑袋!这陈念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拨个电话回来!”
听他妈的口气,对阿念成见颇深,莫不是出言为难了她?尧盛年一面颤巍巍地想着陈念,一面出声维护,“妈,是我让她别打电话回来的。若是你早些晓得,还不得忧心一整天。你别怪她了。”
余秋霞有些来气了,陈念害得她儿子住院,她不过多说了陈念几句,他就当即袒护。说陈念几句,还消解不了她的气呢!
陈敬安恰逢时宜,拎着保温桶,戳了一下余秋霞的肩膀,“光说就忘记正事了?你再多讲几句,盛年可就得饿肚子了。”他良善一笑,摆出饭菜,“还是小七打的包,说是多盛些松软的食物,你吃起来也方便。”
尧盛年闻言浅笑,算她还有良心。小抿一口浓汤,竟觉着比往日的更香醇。吃饱后,尧盛年好说歹说送走了两人,长叹一声,空虚寂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