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夫人检查完了,兴许是在里面待久了,紧张情绪一加剧,她就情绪反常了。平日多给她说话,若是一个人待久了,她会幻想很多,自言自语。不要去不常去的地方,她看见陌生人,会将不安敏感情绪放大。”

柏延听完,一阵哽咽。三人一同离开医院,皆一脸心事重重。

这周连着三天,陈念都细致入微将实验慢慢分解给柏延,他也掌握的七七八八。只是每次走时,都将盐析出的硬脂酸钠刮走,搜刮得一干二净,这让她摸不着头脑。

周四周五,陈念让他亲自动手,美其言曰,“磨了这么久的刀,也该杀羊了吧!”

柏延平日都是叽叽喳喳的,动起手来,少见的专心致志,倒是个美少年。当最后一步,他将饱和的食盐水顺着玻璃棒流下,竟不出息地手抖起来,激动不已。

待析出一层白色油状产物,柏延欣喜所狂,“小七,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陈念淡定点头,瞧不出又多替他高兴,仿佛他能成功是意料之中的事。

第028章 失疯丧子

这周李雅曼还是就像平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端倪,柏延想,兴许妈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周六上午两人便去医院拿报告,医生递给他一叠厚厚的纸张,用陈述语气说,“说实话贵妇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诊断结果显示为中度神经元紊乱,说通俗一点,就是精神患者。”

柏延瞬间崩溃,大吼,“你什么意思?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医生敛神,不带情感的解释,“精神病与神经病是两码事。精神病多指心理、意志异常的疾病。而神经病是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妈的!这医生脑袋被门夹了,还能一本正经的解释!柏延愤恨瞪了他一眼,捏着报告出去,任由秋日打在他身上。仿佛阳光能驱散他周身的寒意,能烧烬他无望的颓废。

“医生的话也不可全信,俗话说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好好陪着大嫂,疏导她心底的郁结,病情应该会有所好转。”陈念站在台阶上,暖暖稳稳地说着。

柏延心想,妈的心结……不就是余氏母子吗?是不是只要他们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就会好起来?

陈家庄园。

每日大抵在十一刻钟,余秋霞便会下楼吃点水果,却没注意走廊与楼梯处又一摊水渍。前脚失足,带给她足够的恐惧感,失声尖叫。紧接着,“咚咚咚”重重滚下楼梯,昏迷不醒,身下是一摊浓稠的血水。

厅堂的姨太下意识去瞧,接着“不好了,快来人,快去医院!”的声音此起彼伏,厅堂里一阵手忙脚乱。

尧盛年在听到余母的尖叫后,一路身形微晃下楼。跪在余秋霞身边,声调颤抖,“妈,妈,你怎么样?你不要有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