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下了黄包车,便亟亟跑进清风岸咖啡厅,见褚旭优雅而坐,显然已恭候多时了。陈念微微鞠腰,抱歉,“抱歉师哥,让你久等了。”
他春风拂面而笑,“无碍,我也是才到。”继而把箱子轻轻推过去,“你之前钻研的方面都是数学物理,我还不晓得你还精修化工!”
“呵呵,闲来无事,瞎摆弄的。”她轻轻打开箱子,像瞧稀世珍宝般,“哇,我第一次看见这些化工仪器,真漂亮!谢谢师哥!”正在喝咖啡的褚旭不禁被噎住,咳嗽得脸彤红。
缓和了些后,他哭笑不得说,“哪个女孩不喜衣服包包香水的,你却独喜实验仪器。天才七小姐,果真名不虚传。”陈念闻言,又是囧又是笑。
尧盛年鬼使神差般来到“清风岸咖啡厅”外,透过几近透明的玻璃窗,那传闻中的褚旭看不清模样,倒是那笑得满脸春风的女人,他看得一清二楚。眼红嫉妒,从眼底一发不可收拾地流露出。
一侍应生见店外,立着气宇不凡的男人,便走过去问道,“先生,需要点杯饮品吗?”
尧盛年忽而计上心来,挑眉含笑,就这一笑便让小姑娘三魂丢了六魄。他掏出五枚“当十”的铜板,一字一句说,“你随便点一杯饮品,佯装不小心倒在那红衣女子身上,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侍应生在他出手阔绰时,两眼放光,却在他讲完后,面露难色。
“我肯定你不会掉工作,那女孩待人很温和的。”只是对他尤为冷血罢了,他自嘲一笑,又无所谓说,“你若不做,我给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尧盛年作势要收回铜元之际,侍应生咬牙答应,那可是近乎她三个月的工钱。尧盛年还特意嘱咐,“饮品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烫。”
“先生,追女孩不是驱赶她的追求者,而要真心实意,让她明白你是唯一。看得出你很喜欢那女孩,祝您早日心想事成!”侍应生带着三分打趣,七分实意说完,便走了进去。
尧盛年一怔错愕,“我连追求她资格都没有!”一边摇头,一边自嘲,揣着手走开。
忽而咖啡厅里一阵骚动,原是一侍应生在陈念边上,崴了一下,甜饮尽数倾泻在陈念的裙装上。侍应生惊慌失措,递上手巾,又找来纸巾,嘴里直说“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
陈念下意识擦干她的宝贝箱子,后才擦拭裙摆上的奶渍,“无碍无碍,只要箱子没事就好,人有多大个事呀!”
褚旭见无事,悠悠坐下,对侍应生安慰着,“她只关心那箱子,你别放在心上。”侍应生见妙人儿出落水灵,为人大气。对面先生也春风和煦,宛若璧人,不禁替那阔绰的先生捏把冷汗。
褚旭让陈念回家换身衣服,想来黏腻也很不舒服,陈念颔首言谢,两人便分道扬镳。
陈念回到卧房,便将试管、圆底烧瓶、长颈漏斗、胶头滴管呀什么的,一一摆放完整,越发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