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两人打一架,也阻止不了他作践自己!小赵哭丧着脸坐在一旁,如今他的任务,便是在尧盛年醉酒后,将他送回陈家。
尧盛年完全是不要命的喝法,喝了十几瓶老白酒,喝得双眼充血,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不平。战场上是铁血手腕,这酒量亦是一骑绝尘,难逢对手。
这喝出人命可不好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侍应生好心过来劝诫,却遭到尧盛年狠绝的暴躁。酒劲后的暴躁,令尧盛年横臂一挥,将侍应生推倒在地,“滚!”
这动静太大,引起周遭人的注意,扭头察看过来。小赵头顶冒出一阵虚汗,将侍应生扶起来,“这事你不用操心,你走吧,我看着他。”
这时从舞池蹁跹而来一公子哥,西装皮鞋,头发亦打理得一丝不苟。家世极好,眉眼轻佻,却是个浪荡不学无术之徒。他含笑坐在尧盛年对面,“盛年,你回来了?”
尧盛年氤氲着酒气的眼眸,不含一丝生气地打量着来人,仿佛不过是一摊死物,这让陈敬豪一阵发怵。陈敬豪碰了一鼻子灰,转而问旁道的人,“嘿,他这是怎么了?”
小赵微笑不语,谁傻不拉几的,才会向来历不明的人告知隐私之事!陈敬豪见小赵口风很严,讪笑伸出右手,介绍自己,“哦~忘了介绍,我是盛年的小六叔,陈敬豪。”
小赵听过这号人物,有名的纨绔子弟,既然是陈家人,那他就更不能说了。小赵嘴角带着假笑,伸出右手回握,“叫我小赵就行,尧盛年的朋友。不过是碰到部队里的烦心事罢了。”
陈敬豪低眉扫了他一眼,并未深究。小赵却本着义气,铤而走险在陈敬豪这儿打探消息,“今儿随盛年拜访了陈家,本想见着北城名人——陈七小姐,却不想她离开陈家了。”
陈敬豪撇嘴叹气,“哎,世事无常啊,我也不舍得我那妹妹出国留洋啊,跟着褚旭就去了法国,也就这儿给柏延那小子回了封信。”
褚旭?这又是谁?陈念跟着褚旭逍遥法国,难不成盛年哥被绿了?
小赵下意识余光瞥向那醉眼朦胧的人,他身子僵硬了许久,似乎在一字一句记下陈敬豪所说的话。蓦然,他拎着酒瓶,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小赵傻眼地瞅着这一桌数量之多,且价值不菲的酒瓶,摸着干瘪瘪的钱袋,眼角直犯抽。陈敬豪看出了他的窘迫,慷慨拍他肩,“我待会给他结了,你只管去。”小赵干笑言谢就追出去。
小赵追上他时,他便在一商店墙角处呕吐,难受得令脖颈处的青筋,突兀攀沿上下颌处。污秽物混着酒臭味,令人退避三舍,坏了商铺的生意。
老板拿着扫帚要驱打他,却被他阴鸷嗜血的眼神吓退。尧盛年掏出钱砸在他身上,又扶着墙,步伐踉跄着走。小赵浓稠长叹,便扶过他,磕磕碰碰往陈家庄园走去。
一月份的北城,比十二月份更冷,傍晚六点钟时刻,天就灰蒙蒙暗了下来。回到陈家已经是七点钟了,陈家人早已回卧房准备窝在床了。故而两人到陈家时,只有心神不宁的余秋霞守在厅堂。
余秋霞好心留下小赵,令下人给他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留下尧盛年在厅堂,便去煮醒酒汤了。余秋霞端着热汤出来,却见厅堂空无一人,竖耳一听,二楼传来“砰砰”的声响,她赶紧端着热汤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