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柏延立马追出去,却吃了一嘴尾气,瞪着远去福特车。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不知尧盛年此番寓意何为。只有心知肚明的余母,仿佛要把手中的手绢绞烂了,才肯罢休。

陈家二楼走廊尽头卧房,盈莹的住处。此刻她望着窗外远去的福特车,眼底一片阴狠。尧盛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今日让我难堪?早晚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门锁一转动,进来一人。衬衣马甲,西装革履,是个年轻小伙。他从背后环抱她细腰,细细摩挲着,又覆上她双耸。男人下颌搁在她肩膀,轻舔她耳垂,惹得盈莹一阵酥麻。

男人低沉喑哑问,“怎么,还在气尧盛年?他也就偶尔回一次,恼他作甚!”

盈莹被揉搓得有些脸红,拍掉他手,转头说,“我没气,我就是想不通。他是余秋霞的儿,余秋霞又是大房的儿媳,我也是大房的人,他为何要针对我!”

男人一愣,随即混账道,“我们到床上去想!”

从庄园出来,小赵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瞅着那情根深种的上司,迫不及待打开书信,嘴角始终漾着春日暖阳。

这四年,七小姐寄回的十来封信,全被他以各种手段夺回来,好生保存着。看得小赵直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尧盛年万事皆深思熟虑,可今日当众要信这行为,可谓莽撞。小赵一边开车一边提醒,“镇守,您当众讨要七小姐信物,恐怕要招惹些许非议。”

“无妨,我跟老爷子讲明了,当是提前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尧盛年通篇看下来,皆是她在他国的趣事。仿佛能透过这张纸,看到她笑靥如花,看到她窘迫尴尬。

无一字提及他,还真是一贯的无情冷血。可“褚旭”这俩字,出现了四次,比上次多两次,光是这点,便让他心绞难耐!陈念,你最好快点给我回来!

小赵闻言大惊,“那傅小姐呢?虽然镇守的感情,属下不好评论。可这四年您几经生死,都是傅小姐悉心照顾。您三年前去见七小姐,可她呢?但凡她有点心,就不会让您在雪地站一夜,高烧肺炎还是傅小姐照顾您呐!七小姐……她不值!”

不是不值,是不配!是块冰,都被捂化了,而陈念则是条毒蛇!她不配尧盛年的一往情深!

尧盛年把信纸揣好,皱眉揉穴,“开车!感情的事,不是应该爱而爱……若是能因不值得而不爱,那该多简单。”

尧盛年在“清风岸咖啡厅”下的车,一入咖啡厅,挺拔的身形便挡去大片光亮。剪裁得体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强大的气场,让女孩家的嬉笑声也隐约起来,小心翼翼打量着尧盛年。

临窗独坐的女孩,二十出头,正是花样年华。模样清丽温婉,梳着时下流行的欧式宫廷卷发,花边衬衣加背带裙,简约青春。她冷冷清清睇向尧盛年,不禁冷笑,这样的人中龙凤,果真招女孩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