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里,有燃情烧,这么毒的手段,你也敢用,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梁千翊的声音从他的喉间迸了出来,他神色非同一般地阴郁,看得出他也在用尽力气压抑自己。
“燃情烧,什么燃情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没有,梁千翊。”江楚儿的后背紧紧靠在屏风上,她拼命地摇头,嘴里胡乱地辩白着,她知道梁千翊不信她,梁千翊那双笑起来勾死人的桃花眼里,此时只有深渊一般的失望和愤怒,他那双浓重的剑眉,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棱角分明的唇紧抿了起来,唇色发白。
江楚儿只知道他们两一定是中了什么毒,至于是什么毒,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她所知道的最毒的药也不过是蔡婆那里买来的蒙汗药,不过让人昏睡一晚,第二天记忆全无罢了,哪里能如此吓人。
眼看着梁千翊这副样子,他刚刚才受了刀伤不久,这次又中了这什么燃情烧,他受刀伤和中毒,都跟自己有关系,梁千翊他,到底会不会就此死掉?
江楚儿捂住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眼里掉落出来,似断了的线一般,滴滴泪珠儿,坠落在她的手里、她的衣衫上,和梁千翊支撑在屏风上的胳膊上。
“你哭什么,这一回,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愿,你若真想施美人计,套我的把柄,完全可以直说,不必如此耍花招,今日,我便成全你。”梁千翊的眼神突然一狠,他如此说道,顺势双手一把握住江楚儿的双肩,江楚儿的肩膀单薄,仿佛要被他揉碎了一样,梁千翊的眼睛似血一般猩红,江楚儿只觉得现在眼前的梁千翊,已经彻底变了,变成了西疆的一头狼,狼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和狠戾,江楚儿拼命挣扎,她用拳头捶打着梁千翊的胸膛,可是她身子发软,挥出去的拳头似棉花一样绵软,梁千翊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完全不顾江楚儿颤抖的身体和脸上未干的泪迹。
“梁千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梁千翊——。”
江楚儿的声音在这内堂里回荡着,明明身子发软,她只能无力得挣扎着,她的脚只顾在空中乱蹬着,“砰”的一声,屏风应声倒地,而这一切都没有让梁千翊放弃他接下里的举动,屏风后面,穿过层层帐幔,是一张楠木垂花拔步床。
江楚儿仰望着梁千翊的脸,那张脸那么英俊,此时却如此地冷酷,她承认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被这张脸的主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用少女怀春的心思,连翠缕也未曾讲过,可绝对不是,不是现在这样。
还未曾反应过来,江楚儿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那张拔步床上,她的头陷进了绵软的蚕丝被里,她想要逃跑,却只觉身子似灌了铅一般沉重,头上的发髻散乱了下来,床边的绯色帐幔被她扯得乱七八糟,江楚儿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她知道一个男人这样把一个女人放到床上,是到底要发生点什么。
梁千翊按住她的两只胳膊,他凑了过来,像在欣赏一个自己的猎物一般,眼神灼灼,眸子里面却带有三分审视五分戒备,他英挺的面孔越来越近,江楚儿只觉得浑身燥热,浑身瘫软。
“梁千翊,别忘了,你可是有妇之夫!”
江楚儿大叫,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她只不过是被逼来换香而已,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上了梁千翊的床。
梁千翊的唇角轻勾,一抹邪魅的微笑从他脸上绽开,江楚儿的这句话仿佛更加刺激到了他,他用一只手便轻松捉住了江楚儿的两只纤细的手腕,江楚儿的腿被他压在身下,他凑了过来,细细地轻嗅着,炽热的唇便碰到了江楚儿的额头上,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只听到“刺啦”一声,江楚儿只觉得胸前一凉,自己的衣领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她今日穿的这件襦裙并不好解开,而梁千翊,恰好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耐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