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礼数,却保持着距离。
她还在为晚娘耿耿于怀。
梁千翊眼神一滞,他向来很少对别人示好,她是头一个,如今,她却不领情,他眯起眼睛,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眼神复杂,他知道她心里在别扭些什么,只是,这些独属于女人的麻烦事,他从未掺和进去过。
正僵持之际,江楚儿身后山匪二当家的哭喊却不知何时止住了,他趴在南燕三的尸首旁边,眼里闪过狼一般的阴邪,不露声色地从袖口中露出一把飞刀匣子,那匣子里的飞刀淬了毒,他对准江楚儿的背影。
电光火石之间,江楚儿只觉自己被一道极其迅速的力道裹挟住,还来不及看清什么,身子旋转起来,头晕目眩,而眼前是梁千翊靠过来的脸,他的鼻息逼近,棱角分明的嘴唇紧抿,凑到她耳边,轻轻一句,“小心。”
本来飞向江楚儿后背的飞刀,被抱住她转身的梁千翊挡住,毫无偏差地扎进了梁千翊的右肩,那刀口上淬的毒毒性极大,梁千翊眉头紧皱,只觉肩膀一阵难以言明的剧痛和酥麻,无力感从中刀的地方慢慢蔓延出来,他强忍住痛苦,勉强撑住身子,在江楚儿白皙纤巧的耳垂边底底□□了一声。
江楚儿觉出他的异样来,她伸手扶着梁千翊,右手手指触碰到他冰冷的盔甲上面,左手不由自主摸到他的脸,他脸上的皮肤滚烫。
“冯晚娘她,我早就让文武送她出了衙门后院。”在梁千翊倒下之前,他在她耳边如是说。
☆、怎么哭过?
南燕三带领的那群山匪被一一拿下,都投进了县衙大牢里。
这飞刀上面的毒很少见,随行的军医张大夫也束手无策,文武遍寻整个南房县,也寻不着一个精通医术的大夫,好在梁千翊的驸马府上,有他从西疆带来的羌族大夫,连夜快马加鞭从京城给请过来,给他拔刀祛毒,那群山匪心思狠辣,那飞刀虽小,但上面淬的毒量却不小,羌族大夫给梁千翊从伤口吸出一盅毒血来,又开了一副药,嘱咐文武定期给他上药。
梁千翊失了血,那毒药在他体内无法完全根除,羌族大夫说只能靠他的内力来抵抗毒性,他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江楚儿坐在梁千翊床榻前的圆凳上,屋里灯火通明,羌族大夫为梁千翊拔毒,已经忙到夜里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