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红豆味的钵仔糕。
温知真示意他看旁边烧着火的锅,说:“有的,已经在煮了。”
方见意高兴了,朝她笑,红红的嘴巴弯成一条小船儿,上面嵌着白贝壳,“知真——老婆,我就知道老婆还记得我。”
温知真微微笑,低头时耳旁的一小撮儿头发发尾遮挡上了鼻尖,弄得有些痒痒。
方见意笨拙伸手帮她把发别在耳后,一次不顺利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种痒从鼻尖转移到了耳后,温知真不由偏头微微压住他的手,“可以了,阿意。”
方见意收回手,手指还残余顺滑柔软的触感。
他看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趁她不注意,很快速摸了摸她垂在后腰的麻发辫。
温知真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将粉水装碗后,她去冰箱拿葡萄干与桂花干分别放上,这时,红豆也好了,一块上蒸笼。
等待的时间里,方见意又被哄着写了几页暑假作业。
宋琦他们过来的时候,钵仔糕刚出锅,几个人都等不及了,一边咧嘴一边吃,口感依旧是q弹软糯的。
第二轮的钵仔糕则被放进了冰箱,下午再吃,那样口感更佳。
几人如往常一样或是看电视或是玩游戏,罗萝想画画,温知真进房拿自己的彩色笔时,佘采牵着罗萝跟在身后。
方见意拦住他。
“做咩?”
“你不能进去。”
温知真也看了过来,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不能进去。”方见意重复说。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佘采疑惑。
方见意把温家当成自己小家的一部分,而核心部分就是温知真的房间,那儿几乎都没有别人进去过的,她的床基本上也只有他坐过躺过。
就连有时小萝卜困了,也只是睡在沙发上的待遇。
当然,他忘记了,自己的身形是睡不了沙发才睡床的。
方见意刚想畅所欲言,又记得答应温知真要保密,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温知真的眼里,她不明白他的想法,却有隐隐约约的猜测,对佘采说:“阿采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佘采倒不是很纠结这些,答应了,低头揉了揉罗萝的头,被她拍开。
他把她的小辫子揉散了!
将一群人送走之后,方见意又瘫在沙发上,温知真关了门回来,见他疲惫不堪,突然想起去年暑假去外婆家,姑母带了表弟表妹们回来,舅舅作为家长,招呼他们,过后也是这般模样。
今天他表现得也像个家长,端茶又倒水,电视机是由他打开,罗萝不小心涂在地板上的彩色是他清理的。
温知真蹲下来,正要与他说话,电话响了。
来电的是程芳芳,她语气焦急又疲惫,说公司出了点状况,与方和今晚回不了家了,请她帮忙看一下。
温知真一答应下来,她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