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很奇怪,荷花村三十多对新人,新娘全是外地的,大部分长得挺好,我起初以为她们被胁迫了,还特意问过,但她们都说自己是自愿的,这你情我愿的事,咱也不能拦着不让人结婚,是吧。”

钟涛扯扯嘴角,荷花村那帮人,还真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

孟旭眉头隆起,眉心疙瘩能夹死苍蝇。

“新娘的家人没意见?”

女同志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走后,青碧乡的乡警被喊了过来。

“荷花村有没有妇女报案?没有啊,荷花村最近阔了,村里男人走路带风,牛到不行,插两鸡翅膀恨不得飞上天去。”乡警是个混不吝的,若非顾忌市里来的领导,能开口整出黄-腔。

青碧乡副乡长看不下去,桌子底下一脚踹去,乡警老实了。

“各位领导,我真没接到报案,再说农村汉子打媳妇,哪用得着报案,媳妇吼一嗓子,娘家人乌央乌央,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再说现在娶媳妇多难,光彩礼就十大几万,人跑了钱不退,哪家男人受得了。”

提到这,乡警委屈,他也是广大光棍中的一员,那怨气捅了天。

孟旭用笔敲敲桌子,将乡警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刚刚说,荷花村阔了,怎么个阔法?”

乡警捂住嘴,眼睛瞪圆,声音徒然升高:“我说它阔了吗?”

副乡长又是一脚:“赵志高,领导问你什么就答说什么,那这么多废话!”

赵志高捂着屁股,一脸委屈。

“各位领导不是我不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就听我二舅姥爷提了一嘴,我二舅姥爷是给各村送快递的,他跟我说荷花村最近阔了,以往一年到头送不了两趟快递,近一年快递数倍增,好多大家电还有进口货,直接拖村里。

荷花村的男人也牛了,以前他们村根本没女人,一眼望去全光棍,现在去新媳妇一水美女,还听话的不得了,让干嘛干嘛。”

咳!咳!副乡长咳嗽得异常剧烈,他剜一眼赵志高,后者一哆嗦,老实道:“我没接到妇女报案。”

“新娘的家人有人闹过吗?”孟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