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唇角耷拉下来,蔫蔫地开口:“我们就要异地恋了。”
“所以你盯着它看得依依不舍。”江遇白指着行李箱,拖腔带调,“准备跟我的箱子来个十八相送?”
初缈没忍住,破了功,唇线弯起一瞬。
下一秒,她清了清嗓子,又很严肃地绷了回去。
她义正言辞:“这不是,怕多看你几眼,就舍不得让你走了。”顿了顿,她小声嘀咕:“我还没有谈过异地恋呢。”
“那更要多看点。”江遇白笑起来,抬起她的下巴,“等去了明合,就见不到了。”
“怎么就见不到了。”初缈跟他对视着,“你难道连个视频电话都不准备跟我打吗。”
“不是。”江遇白扬起唇,“是指,看得见的,可以拥抱,可以接吻,”他视线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沿着脖颈,停在了某个地方,顿了下,眼尾勾出几分散漫,暗示性地说:“还可以——”
后面的几个字没说出口,被打断了。
初缈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话。
她脸颊通红,憋了半天,才无奈地开口:“能做个人吗江老师。”
江遇白笑出声,拉着她的胳膊往前一带,将人圈在了身前,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笑得胸腔都在震。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边,酥酥麻麻的,初缈上半身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就这么安静了好几秒,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可是我觉得。”
他声音里带了点懒散笑意,“当个流氓,还挺快乐的。”
初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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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遇白隔着一南一北两个城市,不仅仅是距离,初缈感觉好像连每一天都变得漫长起来。
用了几天的时间来适应这种落差,等所有的不习惯都渐渐退掉,日子也一天天如常地走,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圣诞。
江遇白是晚上从剧组回到酒店,才从前台那里,收到了初缈寄过去的快递包裹。
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纸箱,包裹得严严实实,重量也不轻。
他戴着黑色口罩,有点费力地拖着快递进了电梯。
直到在27层停住。
又继续费力地将箱子一路拖到了房间门口。
刚把箱子立在墙边,准备刷房卡,对面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周嘉远倚在门口,跟他打招呼,惊讶得十分不走心,“江老师,好巧。”
江遇白刷开了门,懒得搭理他浮夸的演技,毫不留情地指使道:“麻烦把箱子搬进来一下。”
他开了玄关处的灯,又不客气地补充:“尽快。”
周嘉远:“……”
他面无表情地提醒:“我是来休假的。”
江遇白:“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周嘉远翻了个白眼,“不是来做搬运工的。”他睨了眼那个快递箱,“虽然就这么一个箱子。但是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