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子眼熟绝不是因为很多年前见过他的那种,而是最近瞧见了一个与他相似的人!
到底是谁呢?
上了年岁记性有些糟糕的德阳侯陷入了沉思,引得对面的父女俩面面相觑。
这时,一直躲在屏风后手里捏着庚帖的赵夫人忍不住了。
她其实早就来了,只是没有立刻就出去,希冀着自家老爷能说服德阳侯改变主意,结果眼看着三女儿回来闹了一场,这婚事必然是不成了,赵夫人愤懑地走了出去。
“应侯爷,这是令郎的庚帖!”
一向温和的赵夫人也有些动了怒,将庚帖扔在了德阳侯的面前。
应侯爷眼看着都要想起来了,结果被赵夫人这么一吓,又忘得一干二净。
他神色愠怒地将庚帖抓在手里,那面色铁青的模样吓得赵夫人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对面这一家三口要么惊恐要么厌恶的模样,德阳侯冷哼一声,甩开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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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回到宫中的时候,明昶正眼巴巴地守在平安殿等着她。
“姐姐,你怎么了?”他原本是有自己的事情想说,结果一看明华的样子顿时着急地问道。
明华怎么会同自己的弟弟说她与昭而之间的事,便笑了笑道:“没什么,方才同曦音走了走,正好赶上些糟心事情。”
她这么一说,明昶心里好似有小猫爪子在挠似的,他拉住明华的衣袖晃道:“什么事儿啊姐姐,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乱说。”
明华被明昶这一副急切的模样逗笑了,她伸手推了推他的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上心做什么?”
明昶坐到一旁叹了一口气:“我原也不会这样好奇,只是那日我陪着赵三小姐在小河边看她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我也愈发好奇她碰见什么事儿了。”
明华神色严肃起来,她问道:“你陪着曦音?是只有二人么?”
敢王殿下眨了眨眼睛,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明华的意思,说道:“是倒是,只是那日也算是一时情急,再无旁人知道,姐姐你倒也不必担心她清誉受损。”
听他解释完,明华又捧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是曦音的私事我也不好同你说,倘若过两日京都城里传扬出来你自会知道,如果没能有什么言语,你最好也就别打听了。”
见姐姐这态度坚决,明昶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而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姐姐,我不想娶王妃,您能不能劝父皇收回成命啊?”
明华怔愣了一瞬,半晌她才想起她家爹爹一时兴起诓骗明昶说是那宴会是为他选妃,不由得笑出了声。
明昶心凉半截:“姐姐!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