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瑜不语,就连“你不懂。”这样的废话都懒得说,也没等菜上,丢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推门走出去了。
在她看来,舒秀秀的话又可笑,又充斥着对她的侮辱。
即便她从未在她们面前抱怨过什么,也未曾把光鲜亮丽的家世内阴暗面说出口,但她怎么可以否定掉她的努力,她们在一起相处了一年半,结果她所有的付出,汗水,在她嘴里就融为了“不需要努力”吗?
她心里盈满嘲讽,也许像舒秀秀那样的人,就是觉得为成为家庭附属品作出的努力才叫做努力,而为自己人格付出的努力就不算吧。
包厢内。
舒秀秀嚎啕大哭,扑进了裴梓彤的怀里,裴梓彤条件反射地迎接住了她,只听舒秀秀抽噎着问,“梓彤,你是理解我的吧?”
裴梓彤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她认为这件事做错的是舒秀秀,可她原本就和舒秀秀玩得更好,就像舒秀秀说得那样,安瑜和她们始终隔着一层,很多时候人都是选择偏亲不偏理的,所以她还是站在舒秀秀这边,只是,她摸了摸舒秀秀的头发,试探道,“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这个录音你就删掉吧?”
舒秀秀破涕为笑,道,“好。”
裴梓彤也扬起一个笑,放下了心。
——
彻底和安瑜闹翻,并不是舒秀秀想要看到的,虽然她早在拿安瑜手机的那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还是有些恍惚,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然而她每次转头去看安瑜,都看到她要么凝神念书,要么和沈清寒有说有笑,那股负罪感就立刻消减到无。
算了吧,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她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坐车回去了,却没想到家里是另外一个噩梦。
她刚到家,迎面而来的就是父亲的一个耳光,把她整个人都打懵了。
“混账东西,你在学校干了什么?”
舒秀秀懵了,想到安瑜那件事,心一虚,也觉得安瑜不可能告状,便嘴硬道“我什么都没干啊!”
舒志安又是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我们家的生意本来就是一年不如一年,前不久我好不容易才和何家谈妥了一个大单子,结果今天那边告诉我何家小少爷找到了更是适合的公司来对接,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家生气的事情?我都问过了,这些事情人家以前是从来不过问的,这不是针对是什么?你惹到谁了?”
舒秀秀恍恍惚惚,她算准了安瑜的个性即便是和她闹翻了也不会出手对付她,却忘记了她身边的护花使者,突然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舒志安道,“你还笑得出来,我跟你说,我花大价钱供你去学校读书,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找麻烦的,要是一周内你没把何少爷给我哄好了,你就转学吧。”
舒秀秀流着泪道,“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去接近沈清寒!”
舒志安怒了,眼看巴掌就要再度扇下来,“TMD,你告诉老子,沈清寒和何靳有什么关系?啊?”
舒秀秀只觉神魂俱裂,这些事情解释也解释不清,她躲掉父亲的手掌,吼回去道,“我死也不会转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