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花最终花落谁家,亦然便也不关心了,她只管凑在明曦高大的身躯旁,静静地享受人群地欢呼雀跃,宛如这一切,也是为自己准备地一样。
正午的仪式结束后,所有的宾客自行游览休息,直到晚餐时再行会和。两人十指交缠、一步一停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了一片四下无人的沙滩。
明曦踢着脚边的沙子,仰头迎着海风,若有所思地说:“海边的结婚仪式好像也不错。”
亦然笑着说:“哟,你都想的这么远了。”
“那是,你都诚心诚意地向我求婚了,我不得大发慈悲地积极点?!”说着调戏的捏了捏她右侧脸颊,没想到她忽然就急了:“你说清楚啊!谁向谁求婚?!不说清楚你能念一辈子。”
“不是你么?谁要跟我打赌?”明曦故意逗她,就喜欢看她这急得炸毛的可爱样儿。
“那你可以拿着戒指不戴、你也可以不拿、你还可以——”气急败坏的她握拳跺脚、满目红晕,海风将长发一并拂至脑后,细细地描摹出风的形状、带出一个娓娓道来的故事,她淡黄色的裙子摇曳展开,像是不经意飞落的一朵鸡蛋花、落在蓝天白沙里,像一幅画。
明曦干脆拥了上去,细碎地吻她有些急躁的唇,慢慢让她的动作、在怀里融化成甜腻的花蜜,让那之后的每一丝颤动都变得唇齿留香。
这个柔软的吻伴着呼呼作响的海风,轻松就躲进了时间的温柔角落里。明曦伸手抚摸她的腰线,又纵情的环过一圈,确定今天亦然是真的没有带黑莓出来沙滩散步,便一下子又放肆地顺着脖子顺着吻到了锁骨,见她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胸腔伴些起伏,悄悄舔了她耳廓、很坏地耳语了一句:“你可以出声,我都看过了没人。”说着虚眼盯着她,又舔了一圈嘴唇。
这片海滩,确已经是目力可及的最远处了,亦然此时已经红到了耳根,用意念执意将他推开了:“不许再胡闹了,胡闹就回房间。”
“好啦,我逗你玩的,情侣在没人的沙滩上拥吻一下,没关系的吧?”
亦然将头埋在他怀里,听他砰砰有力的心跳,伴着海声波涛像是一出美妙的协奏曲。
他一只手埋在乌黑的长发里,一只手轻轻扶着,将下巴垫在她的头上,说:“你还记得,有天晚上,我告诉你我给你写了个梦。——
“你问我的梦是什么样?”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可以随风钻进她的耳朵里、心里,钻的人痒痒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一双眼镜锁在不远处被风化过的巨型岩石上,回忆起那个温暖潮湿的梦、回忆起那个不愿醒来的清晨、以及那个固执地闭上眼以为想千万遍便能回去继续做梦的少不经事的自己。
“梦里你也是这样的长发、这样的淡黄长裙,缓缓地走向我、拥向我、埋在我的怀里。”
亦然想要抬头,却被他深深扣在自己怀里:“怎么不说了?”说话的气堆在胸前潮潮的扎人、更让胸腔里荡出炙热的气息。
可是他越是不说,亦然便越好奇了:“也是这样牵着手散步?”
“不是,梦里我坐在沙滩上的阳伞下吹风睡觉,你自己送上门来。”说着他不由笑了、嘴里也泛出一丝津甜。
亦然宛如抓住了一个什么把柄,拼命抬头,问:“接了个吻,然后站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