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到底现在方便么？”洛凡十分不经意的追问，心想这要是不行就改个时间呗。
“方…方便…诶，学长你等一下，我找一个教室坐下来先。”
洛凡悠哉游哉地转着笔，顺便往下继续搜寻着简历，直到对方又说了声：“学长我可以了。”洛凡才重新进入了状态。
“哎那个，你就先介绍一下自己吧？”他随口先问了个问题，立刻关了静音、三心二意地回起了邮件，对方说完后停顿了三秒：“诶，学长你还在么？”
“哦..哦，在的在的。”合着这么快，他刚都没仔细听，whatever，反正也不是靠自我介绍给 offer。
“你看能不能把三张表背一下吧？”
“一行一行的？”
“嗯嗯，一行一行的就行。”对方丝毫不卡的背着，洛凡一边又回到了简历上，开始给接下来 180 封简历勾圈圈叉叉，没卡壳、没卡就行了吧，也不用仔细听了。
对方没多久又说完了，怎么那么快啊。这次得问个长的：“说的不错啊。”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点儿也没有心虚，“那个…同学”面到这他已经忘了人家名字了：“同学，你给我讲一讲如果有人对你说你的暑假可以被买断，你怎么给你的暑假估值吧？”
这题目听上去是精心设计的一般，其实就是他刚刚翻着简历随口想的。
小姑娘自然是七分惶恐、三分谨慎的将多种估值方法一字不漏的说全了，算是对答如流，洛凡已经悄悄在她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一看时间还没到，喽到她简历下面爱好那有行小字：“哟，你还是校园歌手呢，要么唱首歌正好咱们时间就到了呗。”
线上沉默了两秒——对方估计已经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面官给搞疯了。得，唱就唱，豁出去了，就真的开了口，唱了一首“千里之外”。
洛凡开口一笑，这第一场面试还真是舒心啊，就别过了小姑娘，打下一个电话去了。一晚上六七个电话打下来，也扫过了一小半简历，剩下的，就明天再来吧——
*** ***
2013 年冬季的某天，亦然恰好撞见凡时在跟几个同年级的小伙伴聊最近的实习生，就听凡时绘声绘色的描写到：
“哎呀那天，那个风呼呼的刮，我踩着皑皑的白雪，正要去考试。那天纽约天亮得晚，早晨还灰蒙蒙得，路上突然接到一个香港的电话。上来就要给我面试！”
亦然偷笑，凡时这跟说相声似地。就听小伙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开了：
“哎呀我去，一般不都得约个几天的提前量么？”
“是啊，我的面官还给我发了个邮件约时间。”
…
凡时接着说：“那他上来就问我你准备好了么？我咋说，妹有？那不得屁颠屁颠儿地说准备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