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一扭头,甩下了一句:“要吃自己买去。”就这样走了。
亦然赶忙跑上前去抓他的衣角,却被他气得拎开了。没有办法,只能偷偷的跟上去,像一个跟屁虫一样陪他静默地走了一路,才在出地铁的地方大气不敢出的哼唧了一声:“呆呆,我好饿,你能陪我去吃饭么?”
明曦这才回头说了第一句话,仍是没有好气:“随便。”好吧,姑且当作是随便吃什么,亦然倒是识相,上去搂住他一只胳膊,见他没有反抗,才把身子靠了上去,捡了家不远处的拉面店走了进去。她极尽自己的讨好之能事,搜罗了这些天好笑的、不好笑的、有趣的、无聊的事全部讲出来给他听,只为了博君一笑,而对方宛如打定了主意不说话、也不搭腔一般,除了嗯、哦、好,再无其他,更别说笑了。
亦然只得使出最后的招式,讲起今天开会的悲惨遭遇,企图以此获得同情,他倒是冷笑了一下,说了句:“我觉得你这个工作,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说着不屑地将眼睛瞥向了一边。
这是什么意思?亦然愣住、眼睁睁地盯着他冷笑的样子,郑重地把筷子放在了桌上、将还没吃完地面推到一旁,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曦低头,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好,但还是气不过,便硬硬地回复道:“没有什么意思。”
万万没想到,她眼睛一红、鼻子一酸,两行泪竟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明曦忽然就慌了,拿起张纸巾去帮她擦眼泪,却被亦然手一甩、还碰掉了一双筷子,还溅起几滴拉面汤在袖子上。她带着哭腔、满心委屈的说:“我自己到下午四点都没吃上东西,饿得整个人都低血糖了。你也听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又要拿走几千万的资产了,鬼上身啊!四点半开始你就不说话,我就一直想要讨好你、安慰你。又不都是我的错,凭什么你们都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她不知怎的把自己说的更委屈了,右手往脸上一抹,鼻涕眼泪、稀里哗啦全部沾到了手臂上,形象完全不顾了,索性在公众场所哇地哭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明曦忙坐到她身边来,又是递纸巾、又是摸头,无奈地小声说道:“你看明明轮到我发脾气,怎么最后你还哭了起来?”说着又搂着她拍了拍,“别哭了,你看那边人都往这看,都以为是我欺负你了,我跟谁说理去。”来回哄了半天,亦然终于破涕为笑,一笑还吹出了个鼻涕泡泡,两人这才互相看着,笑出了声。
直到晚上亦然真正的平复下来,重新回复了有说有笑的状态时,明曦才重新郑重其事地说道:“泡泡,我觉得,这样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