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朝听懂了六爷的话,说白了就是霍庭筠在香港这边分了别人的饼,得罪了既得利益集团,完了他又不会圆滑地处理好这个事情,所以人家才会给他一个下马威。六爷的话虚与委蛇,唐朝始终都没问出来,霍庭筠得罪的是谁,他现在伤得怎么样了。
晚餐过后,唐朝坐着六爷的专车,来到了深水湾的大宅。唐朝在路上机警地观察了一下,被六爷看在眼里。
“放心好了,没有媒体敢追拍我,你今晚来这里,是绝对的秘密。”六爷是闭着眼的,但是他仿佛洞穿了唐朝的表情。
“谢谢六爷体谅。”唐朝也闭上了眼睛,与其愁眉苦脸,不如含笑上刑场吧。
来到大宅之后,唐朝并没有兴趣去观察这大宅的装修,还有那考究的挂毯和油画,她等着六爷接下来的吩咐,然而六爷却不知去哪里了。
管家送过来一个盒子,交给唐朝,“这是六爷为唐小姐准备的,三楼是浴室,请唐小姐沐浴更衣。”
唐朝结果来盒子,在管家的引导下,来到了三楼的浴室。打开门时,唐朝惊呆了,巨大的浴缸有点像温泉汤池坐落在屋子的正中间,水面热气氤氲,飘满了玫瑰花瓣。浴室里面的壁画是那副著名的《维纳斯的春天》。她冷冷一笑,对着那位打扮考究的管家说,“我准备洗澡了,您先出去吧。”
唐朝自知已入虎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益的,她没有选择报警,那是因为她知道,在六爷的地盘,报警只会自取其辱,她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霍庭筠了。还不如跟六爷春宵一刻之后,再潇洒地与霍庭筠分开,这个小污点,对于唐朝满仓的后半生来说,是不算什么的。至少,她不觉得这是耻辱,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得太厉害。既然选择了名利场,有时候,有些牺牲是很有必要的,更何况,这次是自己有事情求了六爷的。
唐朝泡在玫瑰花海里,眼角没有泪珠,眼神无光,她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感觉都快被泡出褶皱了。直到管家敲门,询问她是否准备好了,她这才反应过来,今晚她是来做什么的。她应了一声,从池子里面走出来,对着巨大的落地镜子打量自己的身子,“资本家,今晚我是为你,我以后不欠你的了,我们一拍两散,我也不觉得亏欠你什么了。”
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紫色的旗袍,“你看,人家连我喜欢紫色都摸透了,我能跑到哪里?”
唐朝没有穿内衣,直接套上了那件旗袍,婀娜的身姿被丝绸衣料裹着,曼妙动人。唐朝吹干了头发,喷了香水,既然做戏,那就做足全套,至少让六爷知道了她带着“诚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