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你所见,王大人已经死了。为今之计就是要让今上赶紧立二皇子为太子,然后再悄悄将冯昭仪......”张朝恩比划了一抹脖子的动作。
“可娘娘说了,今上一旦......朝臣也不乏有拥立淑妃当太后的人”。
“所以才要赶紧使些手段,让惠妃娘娘被立为皇后,这样惠妃娘娘以后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什么手段?”
张朝恩朝着采香凑近了些,勾了勾手指让采香侧耳过来,然后小声说到:“我这有一盒香料,只要放进今上的香炉中,便可......时间久了,今上必会对娘娘言听计从”。说着,张朝恩便从袖中掏出一只香盒来。
采香先是有些吃惊,想着拿回去以备不时之需也好,于是便将这盒子收了起来。
“还有,王大人生前给娘娘收买了不少可用之兵,若是娘娘有朝一日有些什么想法,大可来寻我。只是我自从与突厥一战后,被贬了官,如今上不得朝,入宫多有不便,所以还请娘娘,嗯”张朝恩抬眼示意了一下采香。
“张大人忠心耿耿,娘娘自会报答”。
王蔼的府里头乱成了一锅粥,仵作将王蔼认定为药后纵欲过度导致身亡。验完尸体,官府见刘夫人手足无措,又可怜她不受夫君宠爱还如此念及夫妻感情,所以便帮着随便买了口棺材,张罗着布置了灵堂。
而另一边,王蔼的小妾们互相指认,都说是对方给自家老爷下了花药。抛开养在外面的,府上就有十二房,在屋里搜出各类惹人留情的丹药的就有五个,而昨夜王蔼又宿在八房娇玉的房中,娇玉此时便成了众矢之的。即使再哭着喊冤,娇玉以及剩下四个还是被官府的人强行带走了。
刘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像是一个毫无主见的妇人,口口声声念叨着:“老爷死了,我可怎么活呀”。
只等着官府的人一走,刘夫人独自站在王蔼的灵柩前,擦了擦鼻涕,露出一丝得意。好家伙,现在整个府上都是自己的天下,剩下的小妾若是贱籍直接发卖了,良籍的就给些银子打发了,只留一个老实巴交最向着自己的二房帮自己打理宅院就得了。
刘氏低头露出久违的笑容,说起来,这事儿还真得多谢王大监,要不是他送自己那几个小厮实在是打探消息、偷鸡摸狗的行家里手,哪能悄无声息的给王蔼那狗贼下那么重的药。
“夫人”,吴管家带着府上的账簿进来,左右瞧了瞧没人,便小声对着刘夫人说:“刚刚库房里的财物已经清点过了,里面还有白银四万五千两,绸缎六十匹,绢百匹......”。
“等过了头七,你再去各个庄子上库房里再点一点,还有各个铺面,也要派人去看看”。
“是,夫人”。
皇帝虽已常居紫宸殿,但平成却依旧占着明政殿,趁着皇帝还没有哪天早朝突然去宣布废了她的监国,趁着自己还在监国的位置上,平成还想给杨献争来郡王之位,给他些实际的权力,好让他自保。
平成撑着头,愁眉不展。是自己迁就皇兄的不够多么,为什么他总像是非要与自己对着干。
“监国,高将军到了”。
“还不快请他进来”,平成一展愁容,起身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