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少眼睛上抬,思索一番后像是自言自语:“《游仙台》嘛,好像没听说过”。

“民间挺流行的,可能宫里没什么人来借,但是东瀛有官员亲戚是书商,说是想拿来抄印几本带回去”。

清少瞻顾左右,叫了名女史去找,等了好一阵子女史才将这书找来。清少拿起书,登记了书名与借书人,然后习惯性的翻开扫了一下内容。

鸿胪寺的人见清少翻开顿时张嘴欲呼,好在清少瞟到内容后赶紧将书合上,这书清少准备拿回家一本好好研究研究。

“你快拿去吧”,清少故意皱了皱眉。

那人低下头,接过书,道了一声“是”,便慌慌张张走了。

这小半个月忙碌的日子,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清少只觉得是手上的奏折一翻,便不知不觉过了许多个日日夜夜。

飞鸷划破苍穹,一声凄唳回荡不绝。明政殿中,平成得了消息心中惊慌、隐痛、担忧,交织在一起,手上力量全无,竟将御笔滑落,污了桌上的奏折。

皇长子贪玩好奇跑到马球场上,还偷偷踩着栅栏,又爬上了平成花重金买下的烈马,没想到这马突然间冲破马厩狂奔乱癫,皇长子坠马而亡。

淑妃闻讯后晕厥在地,皇帝亦是悲痛不已,病情加重。

清少随着平成去了一趟马球场,又去皇帝寝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之后又在淑妃宫门口站了半个时辰。

平成顶着压力再次回到明政殿,而清少经过一天忐忑,却意外的没有感到疲惫,而是想了诸多事情的疑点。

“清少”,公主坐在凳子上,手臂垂在扶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这马毕竟是我买来的,马球场也是我建的,我......”

“殿下,先喝口茶吧”,清少先倒了杯茶水,水里泡了枣子,能给一天未进汤水的平成缓口气。待平成喝了一口后,清少缓缓道:“皇长子不过六岁,如何避开一众伺候的人跑到了马球场,又如何爬到了马上”。

平成像是听出些什么,疲惫不堪的脸上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来。

“这马虽烈,确是有通马性的禁军训练着,又怎么会突然就发疯,到我们去时,这马还在笼中癫狂不止”。

公主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平成不是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作为女子天生的重感情,让她像是束缚住了手脚,若是稍有辩解之词,平成便内心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敢担着这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