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我为何要通过我夫人?”
“因为听说王大人与夫人向来夫妻和睦,若是夫人肯开口,王大人自然是无有不依的”,那位着丝绸的夫人赶忙说到,其实主要是她和那老和尚熟,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想着好搭话罢了。
“那敢问夫人您是?”
“王大人,可否进去说话”。
王可成见这二人说话间总是四处张望,大致也猜出来她们定是有什么事。而这两位妇人,一个穿的是朝廷赐给群臣的丝绸,一个虽然穿的简陋,却是气度不凡。于是王可成亲自引路将她们带进主院。
“妾身姓刘,是中书侍郎王蔼的妻子,这位夫人与尊夫人一样姓李,是......”。
“我是徐敬宗的遗孀”,这妇人见到王可成惊讶也不意外,毕竟王可成也如她所意料的不会声张。“我家将军叛乱是受人挑拨,将军性情刚直,听不得那些绕肠子的话,而至于谋逆,是受恒王要挟”。
“那你又为何会来找我?”一个是王蔼的妻子,一个是徐敬宗的遗孀,这两个人可真是不得了。
这刘夫人缓缓道来:“我年少时家里曾在边疆做生意,曾被突厥人掠夺,幸得徐将军帮助这才得以保全性命。而徐将军死后恒王欲杀了徐将军的家人,却不想李夫人带着孩子逃了出来,王蔼也派人在京城四处搜寻,我是跟着王蔼的人找到李夫人,这才将他们救下”。
“王蔼是你夫君,你违背他的意愿救了李夫人,这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况且你知道他是恒王的人,要是坐实了谋逆罪名,夫人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王蔼他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我们刘家资助,他哪能有今天。如今发达了,便嫌弃我是商人之家,还蓄养了一群小妾外室,原先只是对我冷淡,现在却敢对我拳脚相加”,刘夫人说着便有些愤愤,咬了咬牙继续道:“都知道他是恒王党羽,可他向来狡猾,谁又拿的到证据,况且他在惠妃收养了皇子之后,就开始赶着搭上了惠妃这条线,王大人想搞死他怕是不容易”。
王可成坐下喝了口茶,这话他倒是信,可单凭徐敬宗遗孀的一面之词这哪能让陛下信服呢。见王可成一直坐着不说话,李夫人像是知道王可成所想一般,开口道出件惊天的事,“王大人,恒王他私设军械库,就在同官县一处山里,谋反所用兵器都是从那运来的”。
“什么?”同官县属京畿辖区,恒王竟然敢在天子脚下私设军械库,实数胆大包天。王可成不由的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据说依山而建,又借以官府名义遮掩”。
王可成听后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开门吩咐到:“来人,速去高存绪府上把他请过来”。
李夫人出逃会去找谁,恒王挨个数着也能猜个大概。把前朝不怕事不怕死的谏官忠良排查一遍,接着就是自己这个与他有过节的人。而这李夫人到京城已经有几日了,恒王派系的人怕是很快就能找到,此时大张旗鼓的找神策军守住珮园,怕是打草惊蛇。王可成只能将高存绪请来商量对策。
高存绪正在慢悠悠的喝着茶,闻讯后也没与王可成商量,赶忙派了一队神策军前往同官县打探。高存绪左思右想,最后干脆带了几个家丁和马车到了珮园。
“我的天呐,你这是嫌我这儿不够起眼?”王可成听说高存绪带了些人来吓得不轻,一到门口看见十来个小厮和两辆马车王可成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赶紧把高存绪拽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