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少一下子有些恼了,说到:“我说王大人,我的事您能少操些心吗?我去哪关你什么事?从前我想骑马你不乐意,我喜欢穿的鲜亮些你也不乐意,我去教书你也不让,与谁来往你也要盘查,还有璟儿的事,我哪次不是妥协了,再这样下去......我、我”。

清少借着大堂的嘈杂声,终于将所想都吐露出来了,虽然有些担心王可成生气或是如何,可心里开始敞开了、亮堂了。

王可成有些呆住了,她该不会是想说“我就要与你离了”吧,王可成眨了两下眼睛,语气也不像刚刚那般理直气壮:“你既这么多不满,又为何不与我说呢?”

“与你说?我哪次争得过你”,清少觉得挺委屈的,眼眶也湿润了。“总而言之,我以后不会再听你的,咱们各过各的”。

王可成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将清少的手牢牢攥在自己的手里,生怕她再一生气又跑得让自己找不见。

“我、我原先”原先是王可成总担心清少太显眼被人瞧了去,万一再和人跑了。“原先是原先,以后不会再管你穿什么和谁玩,我还专门买了两匹马想送与你,明日咱们就一起回珮园看看好不好”。

“王可成”,清少抽开了手,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说:“其实咱们之间不只是这些问题,对吗”,该怎么解释呢,清少想说是价值观的问题、性格的问题,可终究是太过复杂了。

王可成自然意会得到,可他也说不清楚。总之,清少就是骨子里有些不一样,任凭她怂也不会改变。王可成知道清少心里只有自己,自己心里也全是她,可哪怕没有旁人插足,这二人之间的调和就足够让人透脑筋了。王可成心里乱乱的,生怕清少这辈子都不回珮园了,于是整个人慌乱的像是连手脚都不知道还摆放在哪。

“好了,咱们赶紧上去吧,不然陛下该问了”,清少难得见王可成如此无措,于是轻轻推了推王可成的肩膀,示意他上楼,然后自己就从王可成面前快步而过。

王可成借机赶紧拉上清少的手,见清少没有甩开这才稍稍放心。一路上总有人以为是两个男子执手,故而投来异样的眼光,但王可成就像是没看见似的。到了雅间门口,王可成还凑过去想亲一下,却被清少一把抓到脸上躲开了,只见清少推开了雅间的门,王可成赶紧恢复正经的样子跟着进去。

牡丹阁渐渐撤了台子,熄了烛火。

待晚上随皇帝回了宫,随行的人也没法再回家了。王可成将皇帝送至寝殿,而后转头对着手下随行的内官嘱托了一句:“万不可将陛下今日之事告诉其他人”,言语颇为冷肃。待几位内官稍一鞠躬,低头应下,王可成这才又一缓态度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屋休息吧”。

几位内官见王可成丝毫没有回内侍省衙署的意思,也约么猜得出他想去哪,于是纷纷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