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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少见王可成像是真的醉了,自己也有些上头,她从凳子上拉起王可成,把他往床上拖,可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凳子被撞倒了,桌子上的茶具也掉在了地上。到床边好不容易王可成躺上去了,清少自己却在跟前扑了个踉跄,手臂磕在床边上好一阵疼。
可清少感觉浑身燥热,于是脱了衣服爬上床,看着像是不省人事的王可成。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自己还有点想对他的裤子下手,但还凭借仅存的理智只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就这么自己也睡着了。
早晨王可成先醒了过来,这次终于没压着清少,只是抓着他她的手,王可成稍稍放了心。怀里的人睡得安稳,就是……没怎么穿衣服,莫非昨天又……?王可成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大概是酒后欢愉吧。
王可成轻轻起身,靠着床栏坐起来。突然发现清少的胳膊上有一处伤痕,王可成不禁想着,这莫非又是自己弄伤的?清少胳膊上皮肤破了,露出血痕,有一点深色的痂。王可成心里太难受,果然纵容自己的确会伤着人,况且那傻子向来不大会拒绝自己。
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王可成甚至脑补自己昨天大概是只禽兽?总觉得无颜面对枕边人,于是早饭也没吃就匆匆回了宫。
后来十来天,王可成回府都说自己太累了,次日还要进宫当差便不与清少同屋而寝。但实在觉得孤枕难眠,清少稍稍对分房睡有些不满,王可成就借坡而下又与清少一起睡,只是除了拉拉手,捏捏脸也不再多做些什么。
戒之在色,戒之在色,王可成常常心里念叨着。
叶叶梧桐随西风落下,早晚若不加件衣裳,手都会冰凉。清少就这么攥在自己冰凉的手,有些闷闷不乐,发着呆。
她总感觉王可成对自己冷淡了,哪怕自己特意换上了寝衣,王可成都无动于衷。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这么快就厌倦了、腻烦了、不珍惜了,连没把的也一样。
小菡在院里忙前忙后,虽然她只需要扫扫屋子、把脏衣服送到后面的婆子那,可这小姑娘就是闲不住。清少想了想,自己先前注意力都在王可成那,好像还没带这个小丫头出去玩过。
于是问道:“小菡,想不想出去玩?”
清溪环山,孤云飘逸,松柏在点点滴滴的秋雨后清新怡人。石头就坐在马车里打瞌睡,清少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拉着小菡往山上走。
上国寺里人算不上多,老和尚虽然已是住持,在寺里深有威望,但还是常常自己洒扫寺院。老和尚看到清少带着丫鬟过来,忙停下手冲着清少说:“姑娘,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清少有些好奇这老和尚为何如此关心自己,只说:“多谢方丈挂怀,我过得还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和尚格外和蔼,“我当时下山逛街无意间看到你被人拖进了醉花楼,想办法忽悠王可成接你出来也是迫不得已”。
“啊?”清少迟疑了一下,和尚竟然去逛街?还竟然留意到醉花楼的动向?还敢忽悠王可成?但是要不是老和尚注意到自己,现在怕是要人尽可夫了,于是清少赶紧道谢,“多谢方丈留心,要不然、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