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少心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于是自己回了屋,可心里总是念叨着王可成怎么就不高兴了。说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王可成内心:完了,她果然对自己不上心了,自己说沐浴她都不说来伺候了。于是独自去了浴室,自个泡在木桶里,眼睛呆呆的没有一丝神情。直到水渐渐凉了,王可成才迟缓地出来。

回到屋里,清少也才洗完澡,正坐在妆台前涂凝露。王可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清少人虽在他身边,可总觉得二人之间缺少些什么。契约?承诺?是也不是,这种缺失让他总觉得很不踏实。

王可成大概是洗澡时胡思乱想的久了,人总有些低沉。他走过去紧紧抱住清少,想获得一种真实感。或许是对他而言一切来得太快了,总让自己有种虚幻的感觉。

清少发觉王可成有些呆呆的,从他怀里抽出身,捧住王可成的脸仔细瞧着。

王可成神情郁郁而温柔,轻轻念叨:“睡吧”。

几日后,南方边陲急报,安南蛮渠冯青鸾叛乱。皇帝速调六万大军镇压蛮夷,并派高存绪、王可成监军。高存绪虽是宦官却勇武善战,为帝爪牙,此次出征被提为左监门卫将军。而王可成虽不刚勇,甚至不善骑马,但办事稳妥,被任为行军司马,协理军务。

“哟,王可成,你舍得扔下娇妻?”高存绪又低又冷,还阴阳怪气。他就是看不惯王可成都断了根还惦记着女人的样子。

王可成本就嫉妒高存绪才高权重,还受不了他从小就自恃才华,高高在上的样子。王可成略显得意道:“娇妻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戚——”高存绪甚是不屑。

王可成呆呆地坐在罗汉榻上,思绪凝重。不论是协调皇帝精锐与南安都护的关系,还是筹备军械粮草都不是容易的事。高存绪可以一门心思只管杀敌,但王可成必须小心谋划着后方。

清少帮一边帮忙收拾着行李一边想着,此去林邑,大概在越南一带吧,靠车马走过去这得多久啊!而且还是打仗,他一个宦官,能行吗……

“夫君,你去打仗会不会有危险啊”清少软软嗲嗲的问,其实她还想问王可成到底懂不懂行军打仗。

王可成一边坐着,整个人阴沉沉的,对清少也是爱答不理,甚至面上都是不耐烦。清少想着,完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又没做好。

王可成走后,清少总纠结于王可成为什么不理自己了,临走前还对自己拉着个脸,于是钻起了牛角尖。况且他可是去前线,会不会……忧虑之下,清少连续一个月都没睡踏实过。

庭院深深,柳树倚着墙,把枝叶伸出墙外,摇曳生风。

名家字画、把玩玉雕、青白瓷器把清少的屋子都挤满了,王可成人虽走了,但他让人置的东西一件件进了东院。二宝还从宫中带了只毛色鲜亮的鹦鹉。